「那还真是让父皇失望了,头上的那顶彩帽戴得摇摇晃晃的。」
见云珩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昭云帝心情好了许多,自动屏蔽他话中的讽刺。
知道这事的那日,他气得整宿都没睡着。
一个逆子,为了另外一个逆子,蛊惑他的后妃给他戴上一顶奇大无比的绿帽子,他是什么千古绝迹的大冤种。
可如今他也想开了,爱而不得和求而不得的又不是他。
他虽然是最无辜的那个,但绝不是最惨的那个。
如此一想,心里便平衡了许多。
「仔细说说,那逆子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云珩内心虽然极其不想搭理昭云帝,但知道此时不是闹别扭的时候,详细说明云谦来意后,又将手中的残本递给昭云帝。
「这上面记载了曼陀蛊的由来和解法,可唯独缺了验证之法。」
不得不说,云谦这藉口找得还挺好,残本残缺不全才正常。
这残本上记载的信息少之又少,确实吊人胃口,好在昭云帝之前已逼着邹太医,将曼陀蛊的信息了解得七七八八。
「如此说来,云谏与云谦早已联手,他们的背后之人就是当初给晚儿和朕种下曼陀蛊的那人。」
「想必应该不会错。」
云珩眸色微紧,不论是从前的苍鸣生和老妖婆,还是如今的云谏和云谦,都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引出那背后之人才能永绝后患。
「你身上的毒,云谦可有提及?」
云珩摇了摇头。
「并无,不过儿臣想,这毒与曼陀蛊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云谦选择与云谏和背后之人联手,谋的无非一个他而已。
倒不是他自信过头,主要是云谦毫无根基,若他想谋是皇位,只会是自不量力,更有甚者,云谏也不会给他机会。
虽然一切都按照他们事先计划地在进行,昭云帝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忧。
「珩儿,你身上的毒……」
知晓昭云帝在担心什么,云珩眼神坚定,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
「父皇,晚儿和柠儿丶外祖父他们都敢赌,儿臣又岂能退缩?」
昭云帝手心紧了紧。
「那可是你的命。」
「父皇,这是昭云该还的,也是儿臣该还的。」
提及往事,昭云帝眼里闪过一丝悲痛。
「可你们都是无辜的,若要还,也该是朕来还,可如今……」
若不是当年昭云皇室造下的罪孽,这些孩子也不会身陷囹圄。
自从决定以身做局的那一刻起,云珩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事也不是父皇所为,父皇不必将所有罪名担在身上。」
见昭云帝眉头紧锁,云珩调笑道。
「谁让那背后之人看不上父皇,把毒下在儿臣身上,连给父皇种个蛊,也种的是无足轻重的母蛊呢?」
他也曾抱怨过上天的不公,身中剧毒的为何偏偏是他?
可如今恰恰也是这毒,给了他一次选择和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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