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异样,祈墨淮将怀中的人转过来,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
「阿云无需自责,也无需愧疚,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
他的阿云平日里总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鲜少情绪外露,但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她会不安,会害怕,也会彷徨,会自我怀疑。
「就如我明知你是楚临风的未婚妻,还是不择手段地把你抢了过来。」
「不仅如此,我还想私自霸占阿云,不想你登上那至高的位置,不想你宠幸别人,你看我也是私心的,那阿云可曾怪我?」
云栖晚闻言摇了摇头。
祈墨淮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诱哄道。
「你看,咱们扯平了,对不对?」
云栖晚震惊,这帐还能这么算?
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祈墨淮抚了抚她瓷白的小脸。
「阿云,咱们相处的时间本就有限,我希望我们相处时,你能抛开愧疚,随心做自己。」
这是他心中所愿,亦是他对南宫宸的承诺。
「我所求的,自始至终只是一份纯净的爱,不羼杂利益,更不需要羼杂愧疚,阿云可以给吗?」
云栖晚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人,但此时的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见她一直不开口,祈墨淮便默默给她擦眼泪。
哭够后,云栖晚才握住祈墨淮的手。
「如果我说不给呢?」
瞧见她眼底的调皮,祈墨淮飞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那不行本世子不允许,必须给。」
云栖晚嗔了他一眼。
「那你还问。」
……
楚府别院。
云玥一把揪住楚临风的衣领,怒吼。
「楚临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日游街示众后,她已经快被楚临风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折磨疯了。
明明是她的大婚之日,不说十里红妆与洞房花烛,就连拜堂都没有,楚府大门她更是一步都未踏进去。
这人每日都逼着她去郊外的寺庙跟着那些和尚念经,每日要跪上八个时辰,整整十日,她的膝盖早就废了。
还言之凿凿替昭云百姓祈福,是替她洗清罪孽。
去他娘的祈福,她凭什么替那些卑贱的百姓祈福,又有谁会替她祈福。
去他娘的洗清罪孽,她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自救而已。
方才她睡得正香,这厮竟然敢一盆冷水泼过来。
楚临风淡淡地看了盛怒中的云玥一眼,推开她,扔下几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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