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事牵扯到了阮妃。」
云栖晚蹙眉,阮妃这些年来深居简出,除了皇后寿宴,就连临泉和南离两国的接风宴都未出席。
而她之所以会出席皇后寿宴,是为报答皇后当年替她母族求情的恩情。
「太子妃去给太后请安,途经御花园时,被阮妃的猫惊到,不慎摔倒在地,继而小产。」
「宫中传言,阮妃是为报昔日阮氏一族被灭之仇,意图让昭云绝嗣。」
「如今阮妃百口莫辩,皇后大骂她忘恩负义,陛下将她软禁在了香欣殿。」
听完祈墨淮的叙说,云栖晚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红螺,帮我唤李嬷嬷来。」
「是,主子。」
一盏茶后。
「嬷嬷,太子妃小产一事,你怎么看?」云栖晚道。
李嬷嬷沉思片刻。
「小姐,老奴觉得此事恐有内情,阮妃娘娘可能是被陷害的。」
「为何?」
云栖晚挑眉,李嬷嬷并非妄下断言之人。
「老奴还在宫中时,陛下每月都会去香欣殿陪阮妃用膳,这些年来,阮妃也时常会往东宫送东西。」
「若阮妃娘娘真存了那个心,比起谋害一个未出生的皇孙,谋害陛下和太子更为有用。」
即便阮妃真想谋害皇孙,以她的心智计谋,也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嬷嬷既然看得如此透彻,怎会放任宫里那位那般行事?」
身为昭云皇后,行事作风却丝毫不顾全大局,随便拎出一个世家的当家主母都比她强。
外祖父和外祖母那般睿智大义之人,培养出来的女儿不该是这般的。
她有时忍不住怀疑,真正的谢若木是不是被夺舍了。
李嬷嬷心底对皇后也满是失望。
「老奴曾经无数次劝解过,但结果小姐也知道了。」
这些年来,皇后性格越发偏执,旁人的建议,根本听不进半分。
「敢问嬷嬷,那阮妃同丽妃与太后的关系如何?」祈墨淮道。
他母妃常年在外游历,对宫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甚了解。
见问话的人是祈墨淮,李嬷嬷看向云栖晚,见她点了点头,方道。
「阮妃性子本就淡漠,虽住在宫中,但与这二人来往甚少,自阮氏一族获罪后,她的香欣殿便与其他宫殿断了往来。」
「不过丽妃性子讨巧,时常哄得太后开怀大笑,去寿康宫请安的频率也勤,两人相处得不错。」
昭云帝后宫仅有一后两妃,相比皇后和阮妃,太后对丽妃的态度抵得上半个云玥。
「这么说来,皇后寿宴那日,丽妃点名让我弹琴,许是受到太后的授意?」云栖晚道。
回想起寿宴之日发生的事,李嬷嬷眉心蹙了蹙,看出她的为难,云栖晚直接道。
「嬷嬷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嬷嬷纠结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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