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去哪偷腥了。」
难怪这家伙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和他人用了晚膳才来见他。
堂堂昭云帝,竟然成了他的备选。
听到偷腥两个字,祈敬之吓得噌的一下站起来,迅速左右看了看。
「陛下,您身为昭云之君,用词怎的如此粗鄙。」
这话要是让然儿听到,那还得了。
明明只是表面意思,硬生生被昭云帝表述成了有内涵。
见他这副急得跳脚的模样,昭云帝觉得心情好上了半分。
「还知道朕是昭云之君,那你把朕晾了整整一天,该当何罪?」
见昭云帝说话越来越离谱,祈敬之忙把伺候他们用膳的宫女太监赶了出去。
「陛下,慎言,您这混淆不清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要是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然儿耳中,他就是跳进那冰川中,也洗不清了。
尤其有了云栖晚这个儿媳妇后,然儿对昭云帝后意见极大。
要想进房门,他必须得洁身自好。
见他着急,昭云帝好心情地夹起一块山药。
「那你还不老实交代,今日去了哪里?」
他和祈敬之虽不是亲兄弟,但当年夺嫡时,这人多次为他出生入死,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便是信王也比不上。
他倒是要看看,谁能比他的分量重。
祈敬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装昏了。
这是昭云帝自己非得往枪口上撞的。
「陛下恕罪,臣今日去见了见未来儿媳妇。」
表面说着恕罪,那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歉疚,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昭云帝手一抖,夹起的那块山药又掉了回去。
「你去了谢府,还是国公府?」
祈敬之没回答昭云帝的话,突然夹起昭云帝放在掉落的那块山药,细细品尝。
「恩,陛下虽与这块山药没啥缘分,但是味道真不错。」
昭云帝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下若是还听不出祈敬之言语中的讽刺,他便枉为昭云之君了。
「你今日吃枪药了?非得这么挤兑朕。」
又见祈敬之夹起碗里的那块东坡肉,放到嘴里。
「陛下不是挺能忍的吗?今日怎么这么没耐心。」
昭云帝暗暗掐了掐自己的虎口,他为何想不开,要等这个狼心狗吠的人用晚膳。
气得他无法下咽,可人家连吃两顿胃口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