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太后与他并无联系。」
云栖晚眉心微皱,竟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究竟是苍鸣生对苍妙舒隐瞒了此事,还是太师府和太后确实没有勾结,亦或是苍妙舒欺骗了她。
「你又是如何猜到我与神医堂的关系的?」
苍妙舒当初求诊时,似乎笃定了二师兄就在云城。
「玄一临终前,曾将忠勇侯府和疾风崖之事传信告知了我。」
玄一明知道她对苍鸣生的恨意,她以为他会直接传信给苍鸣生,可他却选择传信给她。
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得抓住。
「于是我便派人密切关注忠勇侯府,寻到了一些你和神医堂以及忠勇侯府的蛛丝马迹。」
宫宴之日,原本必死无疑的局,云栖晚却以一己之力全身而退,还将太后丶云玥及苍鸣生拖下水。
她身后不仅有神医堂,还有谢府丶国公府和忠勇侯府都不容小觑。
但她与云栖晚并无私交,只得通过去神医堂求诊碰碰运气,如今来看,她赌对了。
云栖晚心底赞叹,还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儿,胆子也够大,别说义母喜欢她,此刻她都有些喜欢面前这人了。
「那今日你来太尉府,苍鸣生又给了你什么任务?」
否则,方才那李妈妈不会如此干脆地离开。
苍妙舒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果然她没有选错人。
随即拿出袖中的瓷瓶,放在桌上。
「这是绝子药。」
许唯初从小便与太子定下婚约,直接动她恐令人怀疑,但若太子妃一直未诞下子嗣,一切皆有可能。
云栖晚把玩着那瓷瓶,不得不说,苍鸣生此举的确精妙。
若昭云未来的继承人身负临泉血脉,那与江山易主无异。
「不如我再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大礼?苍妙舒不解地看向云栖晚,她这是什么意思?
……
两个时辰后,众人脸色精彩纷呈。
苍妙舒离开太尉府时满脸委屈,贺妍儿战战兢兢,谢音希愧疚不已,许唯初自责不已,云玥一副看好戏模样,而云珩则一脸复杂。
马车上,见苍妙舒脸上的笑意一直未褪下,与方才在太尉府判若两人,李妈妈忍不住开口。
「太师交代的事情,难道成了?」
苍妙舒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李妈妈,我的事并不需要向你汇报。」
一个监视她的贱婢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妈妈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袖中的手暗自收紧,这小蹄子近来越发猖狂了。
真以为太师拿她当外孙女,岂不知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自然,奴婢就随便问问,小姐的事当然无需向奴婢汇报。」
她的儿子可是得到的太师的重用,等面前这人被太师抛弃的那一天,她一定狠狠把她踩在脚下,以报这几日之辱。
她眼底的蔑视与狠辣被苍妙舒看得清清楚楚,还想报复她?
那就得看她到时候还有没有命。
回到太师府后,苍妙舒向苍老太君请安后,便去了苍鸣生的书房。
「舒儿见过外祖父。」
苍鸣生虽已恢复大半,但终究年事已高,此前撞柱一事也让他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