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即便外祖父和昭云帝对他有意隐瞒,但未曾阻止他私下去查。
不管他是过于信任身边人,还是不愿面对事实,都从未去查过此事。
说到此事,谢澜安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祖父也对陛下提过此事,但你也知道,这些年来,谢府和昭云皇室关系微妙,此事都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云栖晚冷笑。
「昭云帝是准备把昭云江山带进皇陵吗?」
云珩不仅重情,性子还软弱,方才她和表哥故意那般不留情面,他面上却无一丝怨怼之色。
谢府虽是皇后母族,可君是君,臣是臣,怎能如此混淆不清。
若将来把昭云江山交到这种人手上,昭云帝能安心闭上眼吗。
听着云栖晚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谢澜安也未反驳。
「晚儿有何计划?」
云珩既身为昭云太子,肩负的是千千万万昭云百姓的性命,由不得他选择。
「墨淮同我说,昭云帝安排他和云珩查宝光寺和惠民寺一事,待那事了,表哥你再给云珩一个重击。」
谢澜安诧异地看着她。
「不给他一个循序渐进的机会?」
云栖晚摇头。
「既然下药就得猛一点,轻了没用。」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没时间让云珩慢慢成长。
他既享了那么多年安逸,如今这狂风暴雨他怎么都得受住。
云栖晚又看向谢澜安。
「太后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听说她自宫宴后便未曾出过寿康宫,还在寿康宫建了一个小佛堂,日日为昭云百姓祈福。」
祈福?她看还是诅咒更适合那老妖婆。
宫宴那日昭云帝虽将命格之事揭了过去,但帝王生性多疑,想必今后对太后也会有所防备。
就在这时,谢知礼走了进来。
「听说你俩把太子和云玥都扔出了府?」
云栖晚上前扶他坐下。
「省得让他们在外祖父跟前碍眼。」
谢知礼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也别太胆大了,他毕竟是太子,以后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
「正是因为他是未来的昭云之君,更得如此对他。」
谢知礼深深叹一口气。
他和谢澜安虽然也是云珩的亲人,但终究是臣子,牵涉朝堂。
此事由晚儿做的确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