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个俗人,自然做不到国师这般洒脱,不知国师对命格之事如何看?」
命格?浴舟看向太子,太子便迅速低声给他解释了殿内发生之事。
浴舟眉心微皱,看了一旁的柱子,上面的印记仍未被完全清理干净。
「命格之事,既是定数,亦是定数,信则有,不信则无。」
「所以本国师对此事如何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座的各位怎么看。」
太后对他这四两拨千斤的话不悦,正想继续追问,便见他继续道。
「珩儿,你对此事如何看?」
太子沉思片刻,今日之事八成出自皇祖母之手,而瑶儿妹妹是以牙还牙。
就是不知她把玥儿和苍太师牵扯进来,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之。
但无论如何,父皇都不能仅仅因为一个批命便处置这三人,否则便是不仁不义不孝。
而陆国公和谢太傅等人的请命,也多数是为了给瑶儿妹妹一个交代。
师父如今这是把此事的选择权交给他。
「古语虽有云,天命不可违,但徒儿认为,若批命之人心术不正,那他所批之命自然做不得数。」
浴舟点了点头。
「身正之人,其言可信,若其身不正,所言自然不可信。」
「此等道心不纯之人,无须理会。」
「且命由己作,福由己求,所谓命格,半由天定,半由人定,并无定局。」
昭云帝点头。
「国师言之有理,朕亦认同。」
浴舟未理会昭云帝,看向云栖晚。
「你便是珩儿幼时常念叨,偷偷给他带赤豆糕的妹妹?」
便见她面无表情地否认。
「非也,我那是给湖里的鱼准备的。」
早知云珩是这么个性子,她当初就该把那些赤豆糕全扔进湖里。
「哈哈哈,珩儿,看来你这个妹妹还没认可你?你可得努力啊。」
浴舟大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是,徒儿争取早日得到妹妹的认可。」
反正不被认可的又不止他一个。
听他一口一个瑶儿,云栖晚心底在翻白眼。
还是别争取了,就凭你叫这名字,小黑屋关得死死的,休想被放出来。
「听说太傅亲自为这孩子取字为『栖晚』?」
「没错。」谢知礼道。
浴舟赞叹。
「桑榆非晚,心有归处,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