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栖抬眸看向他,神色认真,“他们很碍眼,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也不想,他们再伤害我在乎的人。”
“你在乎的人?”
“嗯”,她垂眸抠指尖,“今晚那个人,他打笑笑,我很生气。”
陆萧正色。
敢打任笑笑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他目光落到她的垂落的头顶,抿唇。
“你确定,你能对付他吗?”
小姑娘抬头,自豪道,“我13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出国了!”
语落她又哼哼,“不堪一击。”
闻言陆萧沉思,早年出国,最近又回来的……
不会是……
“任萧军。”
他猛地抬眸,皱眉,“你打的人是任萧军?”
“任笑笑的父亲?”
“嗯哼。”
“你……”
“你知不知道,任家的小儿子前几天弄丢了一个大项目,任家现在之所以把任萧军又调回国,是为了培养他。”
说到这儿,陆萧的眉头越来越紧,“任家是不会送他走的,无论你怎么做。”
他几乎可以预想到任萧军明天会带着多么大的仇恨去计划怎么报复沈乐栖。
而沈乐栖,一个在沈家毫无话语权的人,对上任家的继承人她几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你为什么总是为了别人把自己架在危险之中?”
酒会上是,现在也是。
沈乐栖静静听着,双膝上的手越来越紧。
她垂眼,轻声,“不是别人,笑笑是我唯一的亲人。”
陆萧不解,“唯一?”
之前他因为好奇确实知道了她父母离婚又再婚的事情,可经过几次接触,她和母亲的关系很好不是吗?
而且她上回还为了妹妹把他给她的机会用掉了。
沈乐栖应声,“就是唯一,其他人,都没有通过考验。”
陆萧的疑惑更甚,“什么考验?”
然而对方却怎么都不肯说了,她揉了揉眼睛道:
“这是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好了陆萧,我困了,要睡觉了。”
陆萧就这样看着人走回次卧关上门。
他叹口气,走向书房。
任家……
陆萧点开公司文件,调出了那份他前几天刚从任家手里抢过来的项目。
月色朦胧,男人沉默的面庞被印在与地面垂直的玻璃上,照出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