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穆小时候长得清秀,家境又好,同龄人多数喜欢追随着他一起玩。
冯喻只是小跟班之一。
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在闻时穆成年的生日聚会上跟他表白,好死不死,被闻时穆的大姐听到了。
那时候家里正在传言闻时穆要和外面的家族联姻,她大姐义正言辞地批评了小女孩,并建议她好好读书。
冯喻头悬梁锥刺股,复读了一年,去了斯坦福。
闻时穆的联姻自然是没成。
冯喻回来后,闻家大姐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这姑娘,将安排她进了闻时穆的公司,让她自由攻略闻时穆。
就是这样。
跟云依斐猜得差不多,是“闻家”那边派过来的。
“那文欣姐为什么不喜欢她?”
外面有点堵车,闻时穆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外滩的河风吹进车里,神色被吹乱的发丝阻隔。
“文欣不喜欢所有家里派过来的人。”
闻时穆的情绪很淡很淡,淡到仿佛整个人要消散在风里。
混乱交杂的色彩从车窗外闯进来,闪烁的光晕在他眉骨下打出阴影,闻时穆的脸明明灭灭。
虚虚实实的转变,闻时穆周身的孤独却气质像死水一样掀不起波澜。
可云依斐却好像感觉闻时穆离她近了点。
灯光昏暗,她却能够更清楚的描绘出他的眉眼、他鼻梁高耸的线条——原来闻时穆的眼角是有一颗泪痣的,她以前竟然从未看清过。
云依斐听罗世华说,当母亲在孕期哭太多的话,生出来的宝宝眼下会有一颗泪痣。
云依斐不由自主探出指尖,点了点他的泪痣。
闻时穆觉得痒,侧过脸蹭了下。
“让她来我的公司吧,反正我也是个甩手掌柜,去得少,碍不到我的眼。”
云依斐不等他回答,接着道:“刚才没吃什么,今晚要不要一起做饭?”
云依斐话题转得太快,闻时穆讶异,“你会做饭?”
“当然。”云依斐拍着胸脯保证,“瞧好吧,今儿准把金主大大的嘴巴照顾好!”
“不准叫金主了,”闻时穆伸手过来掐她的脸,“难听。”
说得他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似的。
云依斐把他的手扒拉开,不叫金主叫什么,本来就是金主。
当然一切要以金主的需求为主:“那……叫你闻时穆。”
闻时穆。
明明是全名,可出现在的地方是云依斐的唇齿间,清白的三个字平添了暖融融的香气。
闻时穆抿抿唇,盯着前面的车灯,“随你。”
凌晨两点,云依斐两腿发软地从洗手间爬出来。
闻时穆抄起她的腋窝把她抱起,“不会做还非要做,逞能的到底是谁?”
云依斐哭:“凭什么你没事啊!”
“因为我挑食?”闻时穆把她抱到床上躺着,递上清水,“我叫医生过来了,别担心。”
生病时本就脆弱的心灵再次经历打击,云依斐哇地一声哭出来,声音跟刚出生的奶猫没区别,虚的都快咽气了。
听听,人家都是把医生请到家里来的。
云依斐再次认识到两人的差距。
果然,金主就是金主,是不能变成男朋友的,她才刚生出心思,就被天道惩罚。
第99章入戏还要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