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照常,吃饭照常,就连给叶迟迟还有她眼中学渣中的学霸讲题也照旧如常。
所有计划没变,但心里空荡荡的,像空了一块。
空缺那块是祁麟不会喊她去看球,也不会趁着下课缠着她,偷偷牵个手。
日子照过,只是有点不习惯。
何野也不明白,明明心里挺想一个人,但犟着不发消息也不打电话,可能是对方一声不吭走了,她胸口憋着口气。
越憋越郁闷。
郁闷到一整天都在低头写题,上课也不例外。
老师也没发现教室少了个拖班级平均分的学渣,照着试卷讲着题变形不变的题,学生在讲台下昏昏欲睡。
直到第二天。
何野接了水,回座位继续写题,脸色很差,周身气压极低,像个无情的写题机器。
叶迟迟拿黑板擦擦掉高考倒计时的数字,又用粉笔认真而神圣地写下112。
写完她扔掉粉笔,拍拍手回座位。
桌洞里的老年机嗡嗡作响。
自从上次充电宝事件过后,她没胆子再在教室私藏手机,于是把家里多年不用的老年机拿了过来。
是她最好的朋友——祁麟的电话。
“喂?”
祁麟:“东西送过去了没?”
“什么东西……”叶迟迟一拍脑袋,“忘了,我现在给她。”
“行,顺便把电话一块给她。”
叶迟迟对这种见色忘友的行为嗤之以鼻,但为了好友的终身幸福,还是从桌洞里拿出薯条,认命地给人送过去。
走路上时竟然有种天降大任于是人也的庄重感。
叶迟迟伸手戳了戳何野,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电话。”
顺手把东西往对方手里一塞。
接着往后桌一靠,她倒要看看祁麟给她俩的薯片有什么不一样。
何野接过手机还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她不认识叶迟迟家长啊。
于是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是我。”祁麟的嗓音透过电流,有点说不出的好听。
何野愣了愣,淡淡回了一句,心扬了起来。
祁麟轻咳一声,她竟然听出了紧张:“那个,我一个人走,是不想看到某人哭成小花猫。”
“滚蛋,你说谁会哭成小花猫?”何野无意识地拆着薯片包装盒,丝毫不留情面。
不对,她不是不会哭成小花猫,她根本就不会哭。
只是有点失落而已。
“别生气,我错了。”祁麟说,“等回来给你带土特产。”
“旅游呢?还土特产。”何野说,“这事儿好不了。”
“给你准备了礼物,别生气了。”祁麟说,“小迟给你的薯片,拆开看看。”
薯片盒子拆一半了,她单手撕开另一半盖子。
里面并不是烧烤味的薯片,几片粉色的花瓣露了出来。
更准确点,应该是餐巾纸做的花瓣,用粉色和红色的粉笔灰染上去的颜色。
“你神经病吧。”何野捏着花瓣,小心的一点点抽出来,“谁送礼物送一支假花,还是纸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