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在府上住了数日,应当知道此次庆典对卓某的重要性,还是莫要说笑的好。”
陈年看著卓大官人的表情,摇了摇头道:
“此等场合,李某岂会胡乱说笑?大官人不是说李某乃是夫子高足吗?”
“这般推辞,莫非是信不过李某的能力?”
这几日卓大官人倒是说了不少,但其中內容与外界流传並无太大区別。
事到如今,大事已定,这戏要不要继续演下去,意义已经不大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不管这卓大官人或者说他背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要想达成目的,就必须做出选择。
封神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那宰月儿有了戒心,来年若是想要復刻,几乎没有可能。
果然,听到陈年的话,卓大官人脸色一沉,沉声道:
“不是我看不起贤弟,而是这诗乃是我大价钱,从一位大家手中所得。”
“要想达到如此水平,怕是有些困难。”
陈年並没有与他爭辩,只是笑著道:
“大官人还未看过李某的诗,怎么就知道李某技不如人?”
卓大官人闻言沉默了一下,他眯著眼將陈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
“好,既然贤弟有如此自信,不如便將那诗拿出来,让卓某品鑑一番。”
“卓某虽然不才,但也是举子出身,若贤弟的诗真能比得上那大家之作,那便依贤弟所言。”
见卓大官人应下,陈年也没有墨跡,他手往袖中一笼,取出一张临別之时让封郁抄下来的诗递了出去。
卓大官人伸手接过,缓缓展开: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不堪剪。。。”
仅仅是念出两句,他便两眼直放精光,將诗往怀中一揣,连声道:
“好诗!果然是好诗!贤弟大才!贤弟大才啊!”
“如此才华,莫非贤弟真是夫子高足不成?”
陈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一下反问道:
“大官人先前所言,可还作数?”
卓大官人闻言二话不说,高声道:
“管家!”
他这一嗓子,让陈年心中一动。
“关键不在诗上?那此人的目的。。。”
“留方山?还是替死鬼?”
不过他很快便把替死鬼这个想法拋诸脑后,若只是一个替死鬼,根本没必要拉著他不放。
此人的目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留方山,那所谓的自己登台只是个託辞。
若是没有自己找上门来,估计他也会钱僱人冒充留方山之人。
“只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给故事增加说服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