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但擦出了很长的划痕。
用清水沾过伤口,敷上药,心有余悸道:“还好没用毒。”接着有些抱歉的看着时媱的双眼:“抱歉啊阿媱,说好的保护你,却让你陷入危险。”
时媱一愣,“别这样说,又不是你让我陷入危险。”她抓住程思嘉的手,安慰道,“而且都是小伤,不要紧的,别担心。对了,那个故意将我推向妖物的侍女呢,还活着吗?祁晟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说。”
程思嘉摇头:“我也不知,指挥使只说让我继续守着你。”
包扎好伤口,又看了被蛛丝缠过的脚踝,蜘蛛妖的目的是捉住时媱,没有用太多的力气,跟腱处仅有磨红。
“这下放心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刚走出门,就看见匆匆过来两男一女,为首的赫然是陆朝君,身着白衣,表情严肃。
稍落后一步的,是个没见过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焦急。再往后是个妇人,面色古怪的紧跟其后。
时媱不自觉停下脚步,程思嘉更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浑身紧绷。等他们入了房间后,时媱拉着程思嘉跟了过去。
“父亲!母亲,陆伯伯。”霍骄阳红着眼眶,“姐姐被妖物伤到昏迷了。”
原来是长庆侯夫妇,时媱了然的打量过去,只觉得有意思。
长庆侯是个儒雅的男子,和陆朝君的清俊冷漠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先是扫过霍歆瑶,而后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霍觅云,担忧的皱起眉头。
对着霍骄阳低斥:“为何觅云受伤了你却无事,你怎么没保护好姐姐。”
长庆侯夫人眼神冰冷,紧紧拉着霍骄阳,将她搂在怀里,仔细确认她没受伤后,才在长庆侯警告的眼神中,上前虚握住霍觅云的手,趴在床边。
她含着眼泪看向李幼仪:“这是怎么了,好好参加赏花宴如何还中了妖毒,康乐公主可得给个解释。我苦命的女儿啊,这叫为娘怎么活。”
霍歆瑶冷笑。
李幼仪嘴里发苦:“侯夫人莫急,已经去请太医了。觅云之后需要什么药,一应从我府上出。”
霍歆瑶冷哼:“宫中如何会缺。”
正说着,祁晟携着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太医走了进来,老太医擦擦汗,跪在地,李幼仪免了他的礼。
“赶紧来看看。”
长庆侯夫人没有让开位置,仍坐在床边,迫切的问:“如何?”
老者查看了霍觅云的舌苔、眼白,又仔细把了脉,摇头:“老臣不善解妖毒,如今只能用针灸封住心脉,还需求助高人,我想祁指挥或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医者。”长庆侯夫人问。
太医:“解妖毒的材料大多取自妖物,一来寺中没有合适的药材,二来镇妖司中善妖毒的伏察更适合。”
“回京是否有些迟。”长庆侯有些焦急,怕霍觅云坚持不到就在路上死了,语气不善,“你若撒谎本侯必杀你!”
老太医耐心重复,也不动怒:“老臣已经封住了心脉,无碍的。只是再拖下去,老臣就不敢保证了。”
陆朝君冰冷的眸子注视着霍歆瑶,而后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祁晟:“蜘蛛妖的妖血可取好了。”
祁晟颔首:“自然。”
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瓷瓶,双手递上去:“京中的事宜就拜托师父了,这里的事情还未了,太皇太后也有话要训诫,承晦暂不能回京。”
霍歆瑶见不得他装模作样,更见不得陆朝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甩袖道:“还不赶紧准备马车回侯府,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请太医署的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