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啊。”
众人笑着,靳瑞那头收到内队的消息,喊了句:“老大,内队说今年邮箱多了很多邮件,绝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发的骚扰短信。”
谢嘉容摸着小皮球脑袋,让人勾上他脖子:“怎么说?”
“都是杨漳发的,”靳瑞还读了出来,自己给自己念笑了:“什么,谢嘉容你等着我东山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工作室哄堂大笑。
谢嘉容不自觉勾唇,说:“给他回一条,说我等着。”
其余人继续笑。
“哎哎哎,下个月文化村还有汇演,这次是打铁花,大家准备一下,器具什么的,安全审核要加紧哈。”
“行行行可以。”
“哎我说,那谁,老大儿子上次满月酒我没去哈,随个礼。”
“你真说我也没去啊,那我也得随啊,我没钱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笑盈笑了笑,没再说话,独自出了门,她给谢嘉发了个消息,说出去吃饭了。
打了个滴去夏天路。
这么多年,这条路于她而言依然亲切,没有当年那么多绿油的香樟,似乎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去兰州拉面馆点了碗面,吃完的时候,外面下雨了,她打了个电话,准备摇谢嘉容过来给她送伞。
结果一出门,男人就在门口。
阴雨朦胧做背景,他的身形线条清晰,泡在雾蒙蒙的滤镜里,崔笑盈看着他。
“你来啦。”
“嗯。”
“你下个月生日吧,我给你过个大寿。”
谢嘉容把她拉进雨伞里,笑着许可说:“行。”
两个人一路撑着伞走回家。
他穿着黑色衬衫,恍惚之中,微风吹落树叶碾落在地,水流淌进江河。
她在朦胧水汽里,看到一个历经沧桑的少年,傩戏面具藏不住他的锋芒,打铁花火包庇不了他的闪耀,群雄逐鹿,于他而言不过泛泛之谈。
“你还低血糖吗?”
“还好。”
“我去给你买杯子泡水。”
“不用了。”
“啊?”
“之前的还在。”
…
居然有这样一天,窗外依然阴雨连绵,你站在雨里,胜过我想要的晴天。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