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盈一怔。
“你别震惊,是这样的,令妤小妹从小到大都是乖胚子,可能也是性格一直在压着,突然就爆发了。”
“这也可能是跟老大他父母闹离婚有关。”
靳瑞说着就停了嘴,一拍嘴巴:“这能说么。”
崔笑盈:“你想说就说,没关系的,谢嘉容的事,我也多少了解一点。”
靳瑞有些为难了,崔笑盈站停,看着男人:“学长,麻烦你一五一十的,把谢嘉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告诉我。”
“他要强的很,我问他他根本不对我开口。”
靳瑞也停住了脚,看了她几眼,终于决定开口。
“今年对老大来说不是特别友好,年前妹妹自杀,家里在闹离婚,虽然老大平时怼天怼地的,一嘴火药味,但是他还是挺在意这些事情。”
“因为令妤进医院抢救的事情,老大一整个过年期间都在医院待着,极少回家,也不来工作室,过年内队那边接了个去经海的火棍表演,他也没去。”
“令妤出院之后就去爸爸妈妈那里了,以后就是老大一个人住。”
“这本没什么,但令妤可是老大一手带大的啊,你说这心里酸不酸?”
崔笑盈默不作声听他说着。
“而且工作室一直受到一个畜生的骚扰,老大还因为这个事情几次发火,恐怕心里更烦了。”
崔笑盈听出话里的关键点,问:“畜生?什么畜生?”
靳瑞以为她不知道:“就是一个叫杨漳的男人,你应该不知道,去年被踢出队的,跟老大一直不对付。”
崔笑盈马上争取:“我知道他,他干什么事了?”
“给工作室写一些威胁恐吓的木板,正大光明的摆在工作室门口,还给工作室发邮件,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些话,之前好像还骚扰过令妤。”
“反正,”靳瑞不满:“这畜生贱死了。”
崔笑盈听完,脑子里霎时闪过之前的一些记忆。
过年那天她来找他,他手里一直在捣鼓着药瓶,家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问也不喜欢说。
还有今天,跟谁打架了。
崔笑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转头对靳瑞:“谢谢你学长,我知道了。”
靳瑞摆了摆手:“这有什么,他是我老大,帮他不就是帮自己?谢就算了。”
崔笑盈低头抿笑,刚好把人送到小区门口,招呼两句就回去了。
没走出去两步,那头突然喊她。
“崔学妹。”
她一回头。
靳瑞提醒了她:“老大其实,挺喜欢你的。”
月亮上到西高空,星星仿佛要坠下来。
崔笑盈心里一暖,笑:“我知道。”
说完转头回去。
风流窜在空气里,崔笑盈慢慢收了笑,嘴唇抖了抖,鼻子酸涩,眼眶里挤进一些雾气。
回到家里看到男人睡熟了,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桂花香水。
她霎时酸的不行。
谢嘉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