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雪喜静,不喜喧哗浮夸,兴师动众,解自熙一一满足她的想法。
再见崔夫人,梅清雪亲自同她说了成婚一事,崔夫人并没有太多诧异,由衷祝福梅清雪。
崔夫人曾经见识过那一年多的解自熙,那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解自熙对梅清雪的感情,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多管闲事了。
“妹妹,那孩子对你用情至深,当初是我多嘴了,若不是我,也许你们不会分开那么久。”崔夫人愧疚道。
梅清雪:“姐姐,这与你无关,就算没有你,我也打算离开去找父母,是我自己当时缺少勇气。”
倘若没有解自熙一次次的追逐,恐怕两人真会错过。
崔夫人:“你不在京城的时候,那孩子过得不好。”
梅清雪:“我知道。”
那日梅清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自始至终都是明家主母,她没有见过解自熙,一辈子将自己关在明家的宅子里。。。。。。
画面模糊。
一个冰冷的雪日,寒风砭骨,梅清雪在闭上眼睛之际隐隐约约瞧见一个黑影飞快朝她跑来。
身形熟悉,好像是解自熙。
“夫人!”他叫她,她不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阖上双眼,耳边听到他悲痛欲绝的哭声。
梅清雪惊醒,次日夜里在解自熙来后,她同他说了这件事。
解自熙注视她许久,安慰道:“只是梦罢了,不要多想,姐姐若是怕,今晚我留下来陪姐姐可好?”
他用一种狎昵的语气说。
梅清雪点头,解自熙瞪大眼睛,喜出望外。
梅清雪目视解自熙的样子,呢喃道:“你为何哭了?”
她是在问梦里的解自熙何故落泪,那哭声压抑痛苦,撕心裂肺,很久以前她做过类似的梦,梦里听到一个人在哭,现在她明白了,是解自熙。
解自熙依偎在梅清雪怀里。
这夜,许是梦的缘故,梅清雪心悸,准许解自熙上榻,解自熙高兴坏了,像是被冷淡的皇帝钦点要宠幸的妃子,亢奋到血液在叫嚣,脑袋充血。
“不要灭灯。”梅清雪说。
床头柜留一盏灯,解自熙拉下金钩上的帷幔,规规矩矩上床,尔后侧躺搂住梅清雪的腰,将人拉入怀中,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亲密无间。
“睡吧。”解自熙说,心脏狂跳。
梅清雪闭上眼睛,手放在解自熙的小臂上,过了一会儿,她脑子里浮现解自熙穿窄袖劲装的模样。
解自熙并不大穿那些广袖,他一贯爱穿修身的劲装,所以梅清雪才会给他挑了一对护腕。
可是她从未见解自熙戴过。
梅清雪睁开眼,莫名的难过,迟迟睡不着。
“怎么了?”解自熙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朵,与梅清雪同床共枕,解自熙着实兴奋,兴奋到毫无睡意,心口滚烫,只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一辈子不松开。
梅清雪抿唇。
解自熙轻声说:“睡不着,是因为那个梦?”
梅清雪犹豫着启唇:“你不喜欢我送你的护腕。”
话题突兀,但解自熙很快反应过来:“没有不喜欢,我爱惜都来不及。”
“那你为何从来不戴?”那回与解自熙重逢,梅清雪注意到他戴的护腕,第一眼以为是她送的护腕,后来才发现不是,只是款式类似,他的护腕俱是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