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审慎思考,郑重回答。
“大概是因为我在这吧。”
周忱瓷睁大眼睛,她懵懂极了,而后,听好友轻快答:“他们再不对付,看不惯彼此,都得忍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门里,苏尧的哥哥们一个冷着脸收拾碗筷,一个沉默地将剩菜放进冰箱里。
周忱瓷懂了。
她揣着苏尧临走前塞给她的一袋新买的零食(温女士不让她吃太多的,她最喜欢的一款薯片)回到家,在温女士准备没收时,举着零食,后退几步,“这是尧尧给我的折箩!”
“……”
温女士实在无语,扭头对丈夫道:“你看看你女儿!还折箩上了,上次给尧尧拿她的生日蛋糕当折箩,现在尧尧生日蛋糕给她送零食当折箩,这什么有来有往的‘狐朋狗党’!”
语气是责备的,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
周先生哈哈一笑。
他挤了挤妻子的肩膀,“小朋友嘛,多纯真好玩的感情。”
周忱瓷嘿嘿笑着,夹带着她的薯片一溜烟进了卧室,关门前,还不忘告诉爸妈:“今天吃得好饱,尧尧的哥哥做饭,手艺超级好!”
温女士无奈叹气,高声喊:“既然很饱了,不许吃零食!明天我要检查!”
……
三月尾。
南方的春和秋都很短暂。大多时候,初春刚来,还会遇上不妙的降温,让人们临时加上厚厚的袄子,看着枝头泛绿的景色直叹气:这究竟是入春了,还是仍在冬天啊?
苏尧在初春天晴时不开暖空调,但今天实在很冷,于是,又开了。
室内暖烘烘的,她翻着书,让知识点从脑海里闪烁几次,加深印象。
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丁晓艳对班上同学的期望很高。
不少人在偷偷观察着苏尧的考试状态,看她会不会掉下来——蝉联第一的好学生,能将这个传奇称号延续下去吗?
初一年下学期,教科书的难度提高;某些学生突飞猛进的阶段正是初一年下半年到初二年上半年。
上学期的期中考、期末考是三校联考。
两次三校联考,第一名都被一中苏尧拿下。
城关、二中的老师们不甘示弱,希望新学期新气象,让本校的尖子生拼一把,夺过苏尧第一的名次,因此,又联合着来了一次三校联考:总不可能这一届的学生里,没有一个能比得过苏尧吧?
丁晓艳没提这件事,她不想给苏尧太大压力。
是吴葶葶某日冷不丁说了。
“城关、二中说是要在这次三校联考里拼出成绩,”她没有直白点出另外两个学校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夺走期中考三校联考的第一,“我记得上学期期末考,城关的孔樊、二中的任慈月只比你少了几分。”
孔樊、任慈月,很耳熟的名字。
苏尧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前世,三校联考争夺第一的多是这两人,一中拿下第一的次数很少,印象里只有一次。
一中、城关、二中,是县里公认最好的三所初中,每年中考全县第一都是出自这三所学校。县城乡下的偏僻初中,教育资源差,教师不多,生源普通,中考成绩不太给力。
不过,她们这一届中考出分时,一中的生源质量还是最高,重高上线率远超城关、二中。
城关、二中有顶尖尖子生,但中等偏上的生源不多,重高上线率差了许多。
重生后,苏尧的成绩替一中拿下了三校第一。这下,连一中这一届生源唯一的弱点都没有了。
她看了眼吴葶葶。
吴葶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耸了耸肩。她确实不喜欢苏尧,但她也有着一中的学校荣誉感,更别说,她妈妈是一中的任职教师……
吴葶葶更宁愿是苏尧拿下三校联考第一。
苏尧对考试信心十足。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能靠“重生”的优势永远站于不败之地。
想要保证优势,依然需要灌注足够的努力和汗水。
考试前的复习时间。
苏尧特意腾出空,没让‘人物卡’工作,她利用主身体、‘钟和熹’‘裴雪归’,三线操纵,快速地过完各科考纲内容,确保自己完全掌握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