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清我的脸后,巡逻官兵刹了车,有些惊讶地喊出我的名字:“小洛少侠,你怎么在这儿?飞花宴结束了?”
我登时松了口气。
看吧,这就是人脉!
多亏了这些日子我在金明池和官兵们同吃同住,还为大家解决了几个后勤问题,给食堂添了几样肉菜,现在金明池的官兵基本都认识我。
我在五牙大舰出入自由,哈哈!
我把手从剑柄上挪开,放松地回答:“对啊,飞花宴刚结束。蜀国使者一会儿要上船取图纸,府尹大人就叫我来提前做一下接待。”
巡逻官兵对我笑了笑,态度亲近:“小洛少侠最近可真是忙乎。”
“那是,不过也就忙这一阵儿,等送你们跟大船去南征了,我和小容姐就要去研究别的玩意儿,比如神臂弓什么的。”
我对巡逻官兵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南征可要多多建功立业啊,我等你们回来!”
巡逻官兵腼腆地笑笑:“嘿嘿,我努力。我努力。”
我冲他摆摆手,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大船顶层怎么走?”
得了指路,我顺利地向着五牙大舰顶层走去。
路过生活舱,原本就在舱内的大小军官都把我围了起来,问我飞花宴怎么样,蜀国使者究竟是不是蜀国太子,那帮南方人见到大船有没有吓得腿哆嗦……
我愉快地把能说的都说了,我说那个蜀国太子就是怂人一个,背后咬牙切齿唉声叹气,当着赵光义的面,连一个“不”都不敢说,乖乖地把粮食送到回龙驿去了。
至于南唐使者,一听说五牙大舰要开到长江里去,那个脸色比玉楼春都白,一顿饭都没怎么敢下筷子!
生活舱内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没想到来到大宋之后,让我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什么是封建霸权主义。
谢谢你,赵大哥!
这就是狐假虎威!
军官们见我要走,往我手里还塞了把瓜子干果,说是他们闲得无聊的时候自己烤的。
我们约着在南征开船前再打几圈叶子戏,我满口答应会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去大相国寺保佑南征顺利,嗑着瓜子走向了上层指挥舱。
指挥舱相比生活舱就安静了许多,这里是容鸢的义父,慕容延钊居住的地方。除了容鸢,没人能进入这里。
我绕过屏风,向昏暗的室内瞄了一眼。
指挥舱内,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被锁链困在轮椅上。见我出现,竟然开始剧烈挣扎!
我吓了一跳:“不是,你谁啊?”
怎么在我们神圣的五牙大舰上玩这种Play呢?!
“我,我是……我是……慕容……”
我大着胆子靠近,发现老人身上很干净,有人给定期清理。可他双目浑浊,对着面前桌上的一只金杯喃喃自语:
“这酒,我明明已经饮尽了,我……我不会再……拿起刀兵……”
我看了一眼金杯,恍然大悟:
“哦,你就是慕容延钊啊!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惦记喝酒呢?我也得替我小容姐说说你,喝酒伤身,别让儿女太替你操心行不行?小容姐一天天忙工作事业够累的,老人也要为儿女着想啊!”
慕容延钊:?
他再次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叮当”作响:“鸢——鸢儿!我对不住她,我对不住!”
我:“不错,你有这点觉悟已经超过全国95%的家长了。”
慕容延钊呼哧呼哧开始喘气,对我说:“解开……解开画像之谜,拿出图纸,阻止鸢儿……”
我懵懵地探头:“什么?你说什么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