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樊胜还应对自如,但等这四字一出,却是神色一凛,连带着手下动作也出了破绽。
黑衣人瞅准时机,蓄力一击!
过青林见樊胜不对劲,立即就要提剑上前,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那边,黑衣人口吐鲜血,一道剑由后向前,直直贯穿了他的胸膛!
原先躺倒在地上的霁蓝衣袍的女子,此时却站在那黑衣人背后,一剑刺过,脸上神情淡然,目光却如同寒冰,凛冽料峭,正是木榆。
那黑衣人徐徐转过身,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木榆手上动作一紧,又将剑往前刺了几寸,又猛的抽出,那黑衣人登时喷出一道鲜血,如同一条死鱼一般砸倒在地。
看见人倒地之后,木榆将手上的剑往后一抛,后边躺倒的男子也一个鲤鱼打挺,一手接过剑。
“你怎么乱拿人剑!”
“借用一下。”
那男子跳到黑衣男子面前,伸手就要去扯那黑衣人衣襟。
木榆出声道:“方百回,你不怕死就过去。”
方百回笑笑,转了转手里的佩剑,挽了个随意的剑花,一转剑锋,又捅了地上的人几剑,挑了下眉,“这下总该死透了。”
拍拍手,收了剑,就蹲了下去,从外面的袖子一路摸到里头的中衣,摸出了一个小药瓶。
他将药瓶抛给木榆,“看看。”
木榆倒出两颗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就直接送到了嘴里,吃完又把药瓶抛了回去。
方百回见药丸没错,也吃了两颗。吃完用剑背拍了拍还躺在地上的紫衣女子。
“别装睡了,起来吃药。”
一个药瓶就迎着那女子的面砸了过去,乌月两眼一睁,手凌空一抓,“方百回,你找死!”吃完就像掷石头一般将药瓶砸了回去,接着又拍拍被剑打过的地方,上面沾上了些许血迹,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丰欢已经将樊胜的剑从门上拔了下来跑着递给了樊胜。
望着地上的尸体,不由得出声询问:“这就死了?”
方百回啐了一口:“没有,这家伙好些分身呢,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谁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杀也杀不完。”
又用脚给那人踹得翻了个面,“这次又不知道用的哪张脸,上次用的那张脸,还捡了个便宜儿子。”
孔信则从一旁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细小的血迹,问道:“你们没死,所以刚才都是演戏?”
方百回闻言走了过去,脸凑到孔信前边,看了几下,孔信倒是有些疑惑,于是道:“这位公子,你做什么?”
方百回才把脸收回去,悠悠道,“这不有眼睛吗?看上去也没瞎。”
孔信却一下被噎得没话讲,一旁的丰欢暴跳如雷,“你这人,好生无礼!”
方百回瞥了他一眼,回道:“哦。”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丰欢登时要炸,在云门汀,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在门中算的上是棘手的了,谁想到还能碰见这样的硬茬,越想越气,上前来就要抡拳头。
过青林见状况不妙,叹了一口气,将二人拉开,丰欢即使再不服气,过青林看他一眼,于是丰欢又气鼓鼓忍了下去,走到一边,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这边。
孔信走到丰欢面前,好心安慰道:“你这么气做什么?”
丰欢一脸不可置信,“人都这样说了,你还帮他们讲话?!你真是块只会读书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