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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有完全修缮好。”
武立敏突然从车底滑了出来,淡定地接上了芭乐的话。
芭乐吓得原地跳起:“妈哎,什么东西?”
武立敏坐在地上瞪芭乐:“怎么说话呢,我是东西吗?”
芭乐看清说话的竟然是武立敏,立刻更正:“口误口误,您当然不是东西···”
武立敏腾地站起来,直接上手拍了一下芭乐的脑门:“你才不是东西呢。”
“噗——”芭乐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完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刚刚那番旁若无人的独白多了一个听众。
芭乐先发制人:“武院长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车底下偷听我说话来着,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武立敏不乐意了:“什么叫偷听啊,懂不懂先来后到,我在车底修缮极光为先,你突然冲到楼顶大骂高翰非在后,我还嫌你吵着我干活呢···”
果然是都听到了···
武立敏看出了芭乐大担忧:“放心吧,你刚刚说的话我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像某人打小报告的···”
芭乐听到这反倒像是被戳中了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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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乐不说话,武立敏直截了当地问:“因为岗位定级的事情心情不好?”
一下就被武立敏说中心思的芭乐,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直接表达不满:“我确实觉得公司这次在定级的问题上很不合理,很伤年轻同志的心。”
“伤你的心就伤你的心,还年轻同志的心,别随意扩大范围。我这么没瞅见别的同志有意见。”
“对!就是伤我的心了!”芭乐梗着脖子,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有的人其实一开始就不想要我,带着有色眼镜看我,然后还死活看不上我,然后有不给个痛快,非要用大赛的方式拖延,这就是在浪费我的是时间,玩弄我对工作的一片赤诚之心。”
那些委屈从芭乐的眼睛里都快溢出来了,武立敏索性把话挑明了:“你是觉得有些领导不想让你加入新成立的部门,让你去国外参赛也只缓兵之计,剥削你的剩余价值?”
“没错!”芭乐觉得经过老武这么一描述,更加透彻,更加委屈。
武立敏明知故问:“那这个人是谁呢?”
“是谁还不显而易见吗?”
真是句句不提他,句句不离他。
最后还是武立敏终结了这个你来我往的哑谜:“听你这话的口气,是把账都算在啊高翰非头上了?”
芭乐咬牙切齿:“就是他,这次大赛他是领队,他负责对所有成员的表现打分,除了他还有谁,而且我都听消息灵通的同
事说了,就是他在会上提出让我轮岗到测试部门,证据链完整,您就别替他说话了。”
武立敏突然笑了,芭乐没能完全读懂他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但是能感受到这份笑在说。芭乐啊芭乐,你还是太感情用事,这样在工作是不行的。
武立敏带着这份笑意说:“我一直以为人到了中年才会容易有被迫害妄想症,因为中年人容易不自信,没想到你年纪轻轻
也得了这毛病。”
“我给你看一段视频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武立敏掏出手机,给芭乐播放了那段她穿着德国队队服灭火的视频。
芭乐看完,当即明白了,这是造成误会了。
“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视频是经过剪辑的,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