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贩子啊!手上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而有了这个嫌犯,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救回来多少孩子?
当然,最后的功劳想必也是巨大的,升官表彰轻而易举。
可现在,都没了。
小张顿觉人生无望,他肯定被领导和同事们恨死了吧!
老钱摆摆手,“确实坏了事,市局的同志马上就到,现在人没了不好交代。”
他们小县城才多少警力,这么大的案子就算功劳不小,最后也得移交给市局办理。
小张更绝望了。
派出所老民警听着,问道:“嫌犯真是自杀啊?”
老钱顿了顿,摇头。
戏班班主是让掐死的,脖子上两个青紫的手印,看手掌大小应该是个女性。
比较诡异的是,受力点,或者说颜色更深的部位在脖子上面,卡着下颔的位置。
即便施害者比嫌犯高出很多,这种受力现象也几乎不可能出现。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吊死的。
而套用到戏班班主身上,就是吊起来掐死的。
老民警都听呆了,“那个班主胖得跟猪一样,得多强壮的女人才能把他举起来啊?”
老钱笑了笑,表情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是个人呢?”
老民警吞了吞口水,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窗外,“大白天的,你别搞这些神神鬼鬼的……”
老钱摇头失笑,“不跟你说了,有个任务要去趟乡下。小张,去推车,先吃个早晨饭。”
酸枣村。
温家小院上空飘着阵阵肉香,堂屋的矮桌摆满了炸货,温苒蹲在小板凳上吃得满嘴流油。
小肉丸、鸡米花、薯条、茄盒炸蘑菇……
温大娘脚踩板凳,从油锅里捞出春卷和芝麻球。
霍骁北接过小木筐,两手捧着放到桌上。
温苒去拿小肉丸的手登时拐了个弯,却在半空中被拦住。
她鼓着腮,很生气。
霍骁北不为所动,“刚出锅的,等等再吃。”
温大娘在给油锅里下鸡排,闻言扭头道:“听你哥哥的,你又没练过铁砂掌,回头烫着了,肯定抹着泪哭唧唧,还得让你哥哥抱着哄!”
温苒:“……”
温苒恼羞成怒,“我才不会!”
霍骁北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温苒更气了,扑过去亲了他满脸油,嘴里还喊着:“你不许笑我生气了我生气了——”
温大娘愣了下,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霍骁北一身狼狈地去洗脸换衣服。
温苒叉着腰,一脸骄傲神气。
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霍骁北:“……”
炸东西用了半锅油,温大娘却一点也不心疼。
“你妈啊昨天打了电话,说她过阵子就回来。”
温苒懵懵地抬起小脑袋,往一边歪了歪,“昨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