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转过头来看着白易轫,整个人哭的浑身颤抖,手颤巍巍地覆上他的眼睛,让他闭眼。
“我也爱你,白易轫。”
如白易轫所说,姜玉瑶确实是个不爱袒露自己心声的人,从未对白易轫说过爱他,就连第一声说都听不到了。
姜玉瑶整个人埋进白易轫的胸膛里,任凭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可是再也不会用人递手帕给自己了,也再也不会有人在失落的时候安慰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话的反意了。
“人已走,挂满堂······”做法事的在灵堂里面开始敲锣打鼓地送白易轫。
棺材盖一盖,姜玉瑶知晓再也见不到白易轫了。
身披白布,头戴白花,整个人苍白极了。
姜玉瑶跪在白易轫的灵堂前,为他烧钱纸,嘴上喃喃道:“你去那一边,不要再做一个忍让的人了。”
这白府没有几个人对白易轫是真心的,就连他的父亲也不过看他是利益所图罢了。
灵堂上真心所跪之人,一只手都不够。
“白兄,慢走,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姜允信姗姗来迟,来到白易轫的灵堂便说了此番话,这番话在姜玉瑶的耳中倒像是讽刺。
转身看向姜允信,是好几日没睡的血丝以及这几日来哭红的双眼,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
“你好意思说此话!姜允信,若不是你,他怎又会死。”
看着旁处还有未燃尽的蜡烛,在意蜡烛是否会滴到自己手上,想用蜡烛杀死姜允信,但被一旁的人拉住了,紧紧不可动弹。
“你该死,姜允信,你怎么不下去陪他!”
姜允信见状,往后推几步,看着姜玉瑶此时接近疯魔的状态就觉得不可理喻。
“姜玉瑶,我才同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听到亲哥哥,姜玉瑶就觉得嗤笑,道:“我的亲哥哥是不会杀人的。”
姜允信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姜玉瑶竟是如此想的,没有想到她把一个外人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看着她眼中的杀意,竟有些幻想,若是在棺材躺着的是自己,她又当如何,也是今天这副模样吗?
“你竟如此恨我吗?”
“恨的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兄妹之间反目成仇,有意思!”那白府员外在一旁看着这动静,竟觉得有些意思,没有想到这从外捡的小杂种竟能够闹得姜府兄妹反目成仇。
从那以后,姜允信几乎不着府。本是文官,可有一日在郊外,竟因为自己救了皇帝,被外派到战场助二皇子。
没想到,二皇子腿残了,他竟能够在战场立下功劳,打得外敌往外退,于是便封他为将军。
直至如今才回到姜府,没想到为谢罪亲自捅了自己。
姜玉瑶望着飞过院子的鸟儿,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被囚在这院中,再也没有飞出去过。
“大夫,我儿怎样?”
姜丞相不去理会姜玉瑶,看着此时卧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姜允信,不知如何是好。
大夫为姜允信止住血了,此时正在包扎,见是姜丞相的时候正欲行礼,姜丞相拦住他并让他多看看姜允信。
“丞相放心,好在这剑插入不深,若是再进一尺,恐是去阎王庙要人也不给了。”
听到此回答之后,姜丞相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待到夜深,云遮蔽了月亮,姜允信缓缓醒来之时,发觉自己的房间坐着一个熟悉的人,正在慢慢地品茶。
“没想到,姜大将军真狠,若是我在一旁定会为其鼓掌。”谢云隐听说姜允信受伤之后便停下手中的事情,特意跑来嘲讽哦不,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