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隐还在防御攻势凶猛的曾宸华,却不曾想何时自己身后却站了个人,剑刺出胸膛,血顺着剑鞘而滴落到地上。这剑沾有至亲之血,也有至恨之血。
谢云隐低头看向这一剑,比起痛他更想知道这人是谁,不曾想偏头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可是她的眼睛充满着愤恨,仿佛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小雨······”很是疑惑地喊着,却想不起方才自己杀人的事情了。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的动作,便已明白尤征鸿已然死去,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敌人当然要自己手刃才好。
看着谢云隐一脸疑惑的模样,姜朝雨便觉得可笑至极,若不是他,师傅又怎会死,若不是他勾结最恨师傅的冷碧茶,师傅又怎么会抵不过。
那冷碧茶对师傅自是熟悉极了,又怎会放过师傅。
姜朝雨看向谢云隐的眼神深邃而冰冷,恨意掩饰不住,如刀一般凌厉,恨不得千杀万剐了他,说着的话也是带着深深的恨意,像是淬了毒一般让人难受:“谢云隐,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先没有反应过来的谢云隐现在似乎明白了,先前所杀之人定是姜朝雨至亲之人,可是这不是他的本心。
“小雨,你听我说。”说完这句话,姜朝雨的剑捅的更深了,可是也比不上姜朝雨所看他眼神之痛。
听到这句话的姜朝雨反而觉得更可笑了,“你若是想说,你不是故意的大可闭嘴。”
恨他入骨的姜朝雨拔出剑欲想送谢云隐见阎王,可是那谢云隐身手了得,见局势不妙,放上烟雾弹便逃走了。
姜朝雨快速扇去这烟雾,却发现没有了谢云隐的身影,正欲追却被曾宸华拉住手腕。
曾宸华知晓她的恨意,可是这是一个命定之局,就算改变了还会有其他的再等着她师傅,何不直接有立功之命呢。
看着姜朝雨那猩红的双眼,脸颊处的泪水还未干,手中紧紧握着软剑,那剑尖还在滴血。
此时的姜朝雨恨不得将谢云隐的尸首拉到尤征鸿的面前谢罪,哪里顾得上这些。
“你拉我作甚,莫不是与他为伍?”
曾宸华明白姜朝雨的脑中皆是恨意,但人已逃走,若是贸然去追,恐怕被人一网打尽。
“不是,只恐有诈。”
看着这战场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没有见得哪方优胜出,不过敌方的首领已然逃走。
姜朝雨看着四周,冷静下来,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有诈,我如何不知有诈,可是师傅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姜朝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兜不住泪水一般不停地往下流。
“二皇子,可知是什么组织吗?”声音哽咽着,却始终想搞清楚究竟是谁,为何有这目的。
曾宸华听姜朝雨如此一问,不知该不该说,有些犹豫。
姜朝雨看出了曾宸华的犹豫,低眼掩饰自己的恨意,抬眼时换了种神情,嘴角衔着一丝客气的笑道:“既如此,不知道也罢,只是这支队伍看起来不单单是城外那么简单,似乎与城内人勾当,二皇子还是多防范为上。”
姜朝雨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这死伤参半的战场,一瞬间振作了起来。
弯月门死伤众人,若是她再沉溺于这情绪之中,那弯月门难以振作起来,以后江湖便少了弯月门这一宗派了,师傅苦心经营的也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