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来。”太后笑道。
又有点歉疚,“本该你大婚时候封赏你祖母的,竟都忘记了这茬。”
“母后,我大婚也没多久,不出三个月。”骆宁笑道。
太后也失笑:“许是最近事情多,愣是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骆宁也觉得事多。
裴妤死了、嘉鸿大长公主也死了。从大婚开始,雍王府一直都是众人的谈资。
没有任何一件事能盖过雍王府的风头。
翌日,骆宁带着祖母、两位婶母,穿了命妇的朝服,按品大妆,进宫给太后、郑皇后请安。
骆宁一直陪着。
不管是祖母还是两位婶母,都非常紧张。
太后一直笑着,态度极其和蔼;郑皇后这次反而有点严肃,说了几句,意思是骆家别辜负了皇恩,要恪守本分。
骆宁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祖母和两位婶母更紧张了。
请安结束,骆宁又陪着她们出宫门。
回去同乘一辆四乘马车,三婶问骆宁:“皇后娘娘一向这样持重的吗?”
“娘娘威仪自然不差。”骆宁道。
三婶松了口气。
她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皇后本就该权威重,教导命妇规矩,这是她本分。
骆宁倒是头一回见郑皇后带些私心。
她不意外,知晓缘故。但这些跟她没关系。
只要太后还在,郑皇后就不敢拿骆家怎样;往后,她权势滔天,再吃醋也顾不上小小骆家。
骆宁送祖母和两位婶母回了镇南侯府,这才折回雍王府。
晚夕,萧怀沣过来同她用晚膳,问起今日进宫的种种。
骆宁报喜不报忧,没提郑皇后的态度。说破天,郑皇后的端肃也没任何问题。
“……过几日可要出去散散心?上次在万佛寺给三嫂点的长明灯,挪到了法华寺。”萧怀沣说。
“去法华寺吗?”骆宁问。
“三哥做不了这件事,他一直不承认三嫂去世,自欺欺人。可他又托付了我。我得亲自去添香油钱。”萧怀沣道。
要隔三差五去看看,免得和尚们以为王爷不在乎,日子久了就敷衍。
“好。”骆宁道。
萧怀沣略微沉吟,趁机说:“再过些日子要带你去趟皇陵。”
“何事要去皇陵?”
“祭拜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