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毛毛雨都不算。
射箭的人,也是先皇时就提前安置在公主府的眼线,他的箭上没有毒——公主是叫萧怀沣的护院箭上涂毒射杀皇帝的。
“怀沣,弟妹这次立功了,偏偏又得锦衣夜行。你得奖赏她,别叫她心灰。”辰王正色说。
萧怀沣:“我不知给她什么。”
他从来不知如何讨女子欢心,故而衣裳饰、银票,提前给了太多。
他昨日叫人从库房翻出几块名贵无比的宝石,骆宁的态度是“做什么用呢?戴头上还是戴身上,都沉死了。”
这次大获全胜,反击得这样漂亮,骆宁居功。
她要是萧怀沣的下属,该替她请封将军了。
他却不知赏骆宁什么。
辰王见弟弟一筹莫展,笑道:“去向母后讨要一些名贵饰。女子没有不爱的。你给她的,她不喜欢,可能是工艺她不满意。”
“不是,她就是不喜欢戴。”萧怀沣道。
“不戴也值钱,怎会不喜欢?”辰王说,“母后那里的饰,华贵炫目,谁看了都心动。”
萧怀沣沉吟,还是觉得骆宁应该不感兴趣。
“三哥、怀沣,也许你们都想错了,王妃的确不想要饰。”一旁的崔正卿说。
“你有何见解?”
“不管是怀沣给她的、还是母后的,都有烙印,放在当铺都没那么值钱。”崔正卿道。
萧怀沣蹙眉:“我又没短了她的钱,她拿饰去当铺做什么?”
他才叫陶伯拿了五万两银票给她。
若她想要,还有。
“不能当,它就只是摆在家里的死物,甚至都不属于她这个人,只是属于她的身份。”崔正卿说。
辰王想了想:“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她说了不喜欢,便是真的不喜欢。我倒觉得,怀沣你赏一赏镇南侯府?
她两位叔叔,一个才外放,另一个没有官身;她的祖母、婶母,好像也没有诰命。
娘家也是她的财富与底蕴。饰只是锦上添花,你把她娘家抬起来,也许她更高兴。”崔正卿说。
萧怀沣一下子就听了进去。
“……可以给老夫人请封个诰命。”萧怀沣说。
“用什么名目?”辰王问,看向崔正卿。
这把崔正卿难住了。
他生在崔氏,他们家的男人自出生就带着权贵;女子跟着便有荣华,好像不需要去争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