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香烟,甚至没有看那张地图一眼。烟雾在阳光下缭绕,映衬着他平静的面容。
总统先生,谢尔盖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七十年来,我们在远东投入了大量心血。铁路、港口、城市。。。光是基础设施投资就过
心血?苏正阳突然笑了,吐出一口烟圈,谢尔盖部长,你确定要用心血这个词?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让我们来算算这些心血。你们修的铁路,是为了更快地运走我们的资源。你们建的港口,是为了更方便地掠夺我们的财富。至于城市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那些城市里住的都是谁?是你们从欧洲移民来的殖民者。这就是你说的心血?
谢尔盖默的声音有些抖:但是这些年的经营
经营?苏正阳冷笑,你是说,怎么更有效地压榨这片土地吗?
他走回办公桌前,弹了弹烟灰:谢尔盖部长,收起这些说辞吧。你我都清楚,那些所谓的投入、建设,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掠夺。现在,我们只是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章栾玉默默地递上烟灰缸。
而且,苏正阳继续道,你们在远东的心血,跟北地师的战斗力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更有说服力?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香烟燃烧的细微声响。
谢尔盖默看着那张已经毫无意义的地图,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所有精心准备的说辞,所有苦心经营的论据,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实力的话语权。
我很忙,苏正阳掐灭香烟,没时间继续纠缠这些无谓的话题。沙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归还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我们继续谈下去;要么就不用谈了。
谢尔盖默握紧了拳头。他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的早餐,到现在的谈判,自己完全被苏正阳牵着鼻子走。这种被动的局面必须改变。
深吸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心态:既然总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隐瞒。如果伯德帝国按照约定在西线停战,沙俄完全可以腾出手来。。。他停顿了一下,跟华国打一场持久战。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正阳笑了:打一场持久战?
他站起身,慢慢踱到谢尔盖默面前:谢尔盖部长,你真的相信塞克特的话?还是说。。。他俯下身,在谢尔盖默耳边轻声说,你只是在虚张声势?
我
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苏正阳直起身,就在三个小时前,伯德帝国在西线起了新的进攻。你的老朋友塞克特,现在正在柏林的歌剧院欣赏《女武神》。
谢尔盖默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所以,苏正阳重新坐回座位,你还要跟我谈持久战吗?要不要我让北地师先演习一下,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章栾玉适时地放下一份电报。苏正阳扫了一眼:啊,最新消息。你们在西线又损失了一个装甲师。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伊万诺夫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那张地图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谢尔盖默感觉自己的最后一张牌,就这样被苏正阳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时间不早了,苏正阳看了看表,我下午还有会。谢尔盖部长,你是现在给我答复,还是要等北地师打到海参崴再说?
总统先生,谢尔盖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根据我们克格勃的最新情报,希德勒已经成立了远东作战计划组织。他们开始将华国视为最大的威胁,甚至过了反意志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