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凯睁开眼,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市医院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这一关,他必须闯过去!
不管多难。
罗泽凯的车开进市医院,直接停在内科大楼门口,心里盘算着见到赵胜利该怎么问。
病房外,有两个县里的工作人员守着,看到罗泽凯过来,连忙打招呼。
罗泽凯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门。
赵胜利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还在睡着。
罗泽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搬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赵胜利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罗泽凯就坐在身旁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也有些许茫然。
“你……你来干什么?”赵胜利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罗泽凯平静地注视着他,语气温和却坚定:
“赵老,周玉兰同志不幸离世,我也非常痛心。但我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有隐情,希望您能配合我,把真相调查清楚。”
赵胜利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真相?还有什么真相?分明就是你逼死她的!你现在跑来装什么好人?”
罗泽凯并没有动怒,继续耐心地说:“赵老,您也是老干部了,应该明白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疗养院搬迁是为了全县的发展大局,这是大势所趋。”
“而且安置条件绝对有保障,这一点您也是清楚的。周玉兰同志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背后很可能有人操纵。”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人操纵?”赵胜利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
罗泽凯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紧紧盯着赵胜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赵老,请您先冷静。您仔细想想,周玉兰同志平时虽然性格刚强,但绝不是会轻易寻短见的人。”
“她留下的那封遗书,字字句句都针对我,就像是有人事先教她写好的,这难道不奇怪吗?”
赵胜利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但嘴上依然强硬:“那……那也只是你的猜测,有什么证据吗?”
罗泽凯诚恳地说:“证据我正在全力查找。但现在迫切需要您的帮助。您和周玉兰同志相识这么多年,她最近有没有跟您提起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赵胜利用力摇头:“没有。”
说完,他突然用手捂住胸口,嘴唇开始不住地颤抖。
罗泽凯见状,急忙按下呼叫铃。
护士匆匆赶来后,对罗泽凯说:“罗书记,赵老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需要让他先平静下来好好休息。”
罗泽凯无奈,只得起身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