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开发区,驱车驶向省城“国宾馆”。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厉寒生被铐在角落,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里既有恐惧又有怨毒。
罗泽凯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神色平静,仿佛被带走调查的不是自己。
李文远坐在副驾驶位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原本看似铁证如山的罗泽凯诱奸案,因为林晚的突然反转变得扑朔迷离。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性侵案,背后可能牵扯着更复杂的权力斗争和利益纠葛。
如果处理不当,不仅会损害纪委的声誉,还可能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后果。
车队在暮色中驶入省城“国宾馆”,这里的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空气仿佛都沉甸甸的。
罗泽凯被安排在一间套房内,条件还算可以,但门口有人看守,行动受到限制。
他明白,这既是调查的需要,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保护性隔离,防止事态进一步复杂化。
另一边,厉寒生则被直接带往另一栋别墅的审讯区,待遇天差地别。
冰冷的审讯室,刺眼的灯光,无一不在宣告他此刻的处境——重大犯罪嫌疑人。
李文远亲自坐镇,对厉寒生的审讯连夜展开。
“厉寒生,林晚指控你今天上午在7号楼对其进行强奸,并提供了关键物证。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李文远开门见山,语气冰冷。
厉寒生额头冷汗直冒,但仍在负隅顽抗:“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李处长,您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她是因为我坚持调查罗泽凯,怀恨在心,恶意报复!”
“报复?”李文远冷笑一声,“她一个弱女子,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和名声来报复你?厉寒生,你觉得这说得通吗?更何况,她保留了物证!”
“那……那内裤上的东西,可以是别人的!或者……或者是她伪造的!”厉寒生语无伦次。
“伪造?精斑DNA是能随便伪造的吗?”李文远猛地一拍桌子,“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将物证送检!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厉寒生,我劝你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听到“DNA”三个字,厉寒生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知道,一旦检测结果出来,那就是铁证如山,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强奸罪,诬陷罪,滥用职权……
数罪并罚,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李处长!我要打电话!我要给赵主任打电话!”
“只有他能证明我的清白!不……不是证明……是……是……”
他语无伦次,几乎陷入癫狂。
他还指望着赵明远能把他捞出去,或者至少……能让他少判几年。
李文远看着他这副失态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但更多的是冷静的审视。
厉寒生如此急切地想联系赵明远,恰恰说明这件事背后可能真有更深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