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的话,是最后的判词。
宣判了陆家今晚这场闹剧的死刑。
陆振宏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他听懂了。
叶远给过机会,是他们自己,亲手把最后的体面撕得粉碎。
周围的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后退,给这对狼狈的父子让出一片空地。
无声的孤立,最为致命。
在这个名利场,失败者,连呼吸都是错的。
陆振宏一言不发,粗暴地将还在咒骂的陆天明从地上拽起来,几乎是拖着他,在无数鄙夷和嘲讽的视线中,仓皇地走向大门。
就在陆家父子即将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时。
二楼的旋梯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二楼旋梯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响,却像鼓点一样,精准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个身穿中式立领盘扣对襟衫的老人,手拄紫檀木拐杖,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头发花白,面容清癯,但腰杆挺得笔直。
正是苏家真正的掌舵人——苏文山!
京城商界的定海神针。
他一出现,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喧嚣和议论,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向他投去敬畏的视线。
然而,苏文山看都没看那对正要逃离的陆家父子,仿佛他们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他的视线,径直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叶远和唐宛如的身上。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宛如丫头,叶先生,让二位见笑了。”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瞬间驱散了场内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