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边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正给他倒酒。
而在阿布身后的铁笼子里,隐约关着个人。
距离太远,看不清脸。
但他知道,是周勤。
他还活着。
男人沉着脸,把望远镜还给教官。
旁边的教官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这帮畜生,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探子说他们昨天就在开庆功宴,这都整整开了两个晚上了,居然还没结束?”
伊萨趴在傅靳年旁边,看着那边的灯红酒绿,握紧了手里的突击步枪,呼吸急促。
“老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现在防备最松懈,咱们现在冲下去,肯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把这帮杂碎全突突了。”
“看清楚人数。”傅靳年沉声道。
光是操场上狂欢的就有三四百人,这还不算暗哨和在营房里睡觉的。
阿布这次集结了周围好几个小势力的兵力。”
而傅靳年他们只有二十人。
二十对四百,就算他们全是醉鬼,也很难攻破。
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重武器。
“那咱们就这么看着?”
“等。”
傅靳年收回视线,翻身靠在岩石背后,避开了那边的探照灯光束。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再过两个小时。”
天快亮还没亮的那一刻,才是他们警惕性最低、睡得最死的时候。
“通知下去,全员原地扎营休息。”
“养精蓄锐,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三个小时后动手。”
“是!”
几人领命,迅速猫着腰退了下去。
山坳里。
队员们动作麻利地支起了几顶隐蔽色的小帐篷。
这里处于背风处,又有岩石遮挡,只要不生火,很难被发现。
伊萨手脚麻利地给傅靳年搭好了一个单人帐篷,铺好防潮垫和睡袋。
“老大,您进去眯一会儿吧。”
伊萨看着傅靳年眼底浓重的青色,有些心疼:“这一路您连眼都没合过,离行动还有几个小时,您也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