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点点头,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然后用一口流利纯正的阿婆罗语,语速平缓地交代道:“这几道菜辣椒都少放一些,我妻子不太能吃辣。”
哪儿不太能吃?
楚绵喜欢吃辣,但吃了之后又觉得不舒服。
服务员恭敬地点了点头,拿着菜单离开了。
楚绵看着傅靳年,有些好奇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阿婆罗语的?”
之前她有一次去他的办公室,书架上就放着一本关于阿婆罗语言的书籍。
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知道他的母亲沐流云,曾经在阿婆罗这片土地上生活过。
“二十多岁。”
楚绵闻言,挑了挑眉,心里明白了。
傅靳年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闵祥玉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着手调查父亲傅涟蘅的过去,追寻着那些蛛丝马迹,来到了阿婆罗。
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他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包括文化。
这么多年过去,难怪他的阿婆罗语说得如此顺畅,甚至听不出一点外国人的口音。
没过多久,菜就一道道地被端了上来。
红色的咖喱,绿色的酱汁,汤里漂浮着鲜红的辣椒段,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楚绵咽了咽口水,看着满桌红红绿绿的菜,小声嘀咕:“这会不会辣到喷火?”
看她那副既想吃又有点怕的样子,傅靳年忍不住笑了。
“放心吃。”
他拿起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烤鱼:“这就是阿婆罗菜系的特点,看着吓人。”
“我刚才已经让服务员少放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