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
他是在怕傅靳年?
毕竟傅蕴过去做的那些错事,每一件都足以让傅靳年把他从傅家除名。
虽然傅靳年从未真正对他下过狠手,但那份来自长辈的威严和压迫感,足以让任何人忌惮。
傅蕴的视线移开了,没有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却依旧一本正经:“京城也待不了多久,来回折腾更麻烦,索性就不回去了。”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反而证实了楚绵的猜测。
她没有戳破他,车厢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楚绵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夜景在眼前流光飞舞。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谢安月呢?
谢安月怎么样了?
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
那已经是傅蕴自己的伤疤了,无论愈合与否,都不该由她来揭开。
车子很快抵达滨海酒店。
楚绵扶着池青青下了车,转身对车里的傅蕴说:“谢谢。”
傅蕴也下了车,站在她面前,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我们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
接着,轻轻喊了一声:“小婶婶。”
这个称呼让楚绵愣住了。
从前那个连名带姓,甚至带着轻蔑喊她“楚绵”的少年,终于学会了尊重。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青年,心底那些旧日的芥蒂,在这一刻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她笑了起来:“嗯,一路顺风。”
“好。”
傅蕴点头,随即转身上车,对司机吩咐道:“去机场。”
楚绵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辆黑色的坦克500掉了个头,汇入车流,最终消失在夜色深处。
恍惚间,眼前这辆霸气的坦克500,和两年前她第一次在锦海茅草屋门口见到傅蕴时,他开来的那辆张扬的坦克300,影像渐渐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