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拧紧了眉头:“有什么大劫?”
元真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傅靳年眉头拧得更紧了。
元真不仅认识楚家夫妇,甚至在楚绵刚出生时就见过她。
他还认识所谓的“故人”,知道自己的年龄。
这个元真老师傅,绝非一个普通的山野道士。
“老师傅。”
傅靳年沉声开口,没再问楚绵的劫,因为知道这老道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若是真的有那一劫,他会与她一起面对。
“您一直都在这青云观清修吗?”
这位老师傅年轻的时候,或许和京城的傅家、楚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否则,他如何能同时认识自己的父母和楚家夫妇?
元真老师傅闻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老道我啊,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风吹过,不留痕,他们不记得我,也是常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又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傅靳年不再追问。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檀香的青烟,依旧在空中无声地盘旋。
半晌,元真老师傅忽然又开了口:“你父亲傅涟蘅是个好人,可惜,命薄了些。”
傅靳年握在身侧的手,指节收紧。
“但是,”老师傅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母亲沐流云,却是个罪孽深重之人。”
霎时间,整个厢房的温度,都仿佛骤降到了冰点。
“你说什么?”
傅靳年的声音带着骇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