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偷懒,什么都不想做,更懒得动。
陶珩将这一功法融会贯通,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多余的事情不去想,麻烦的工作更不会参加。
与人保持一定距离,几年来一直如此,不会主动搭话,更不会看人脸色。
乃至多年后的大型班级聚会,在往日同学的口中,提及照片边角中的某人,他们也只是讪讪点头,给予客观的评价。
“陶珩吗?啊,就那个长得很好看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长得比那些网红好看多了,声音也挺好的,分班那天我真得看直了眼。”
“啊,不过他现在在做什么?突然发现我没有加他的好友……”
每个人都是相同的态度,没有人察觉陶珩的异样,在他们眼里,陶珩也不过是不善言辞,神情冷漠的美人。
听着他们的评价,陶珩总会满意地点点小脑袋,感慨自己多年的摆烂没有白费。
但在他不长不短的人生中,却有一件事令小污染物直挺腰板奋斗,甚至连吃饭都不顾上。
正是高三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学习。
那时的学习压力过大,在人类的人生规划中,考上理想大学又是必备的选项。
陶珩的确记忆力超群,但不代表他的脑子好使。
更何况,还是在没有同学指导,课外补习的情况下。
附加一条,还有陶珩无拘无束,总在课上睡觉的坏习惯。
别人都是撑着脑袋,眼睛时不时眯上,如海草般点动。
陶珩倒好,任课老师尖锐的视线并不能唤回他的良知,脑袋直接窝在两条手臂中间,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享受主角待遇。
多年的怠惰导致大脑空空如也,没装下一条方程式。
都是报应。
陶珩只能埋头苦干,遇到难题,他想询问唯一的朋友,也是如今站在身旁的张艺轩。
但朋友反而张着无知的小嘴,反问他自己该如何解答,别无他法,陶珩只能撸起袖子自己查,在网上翻阅,成天抱着一本厚厚的讲解书。
五年高考三年学习被翻得书页泛黄,卷起,连陶珩的线人都蹲在小木凳上帮忙。
整个高三生涯完全能用兵荒马乱形容。
在这期间碰到陶珩,他也总是一副吐魂的样子,仿佛被手中的课本折磨得不成人样。
而在特殊处理局的记载中,在污染物被压制的几年中,曾有过再次泛滥的记载。
那时,污染物的数量同样曾几何倍增长,一度让处理局惊慌失措,误以为末日期限即将降临。
他们死死盯着屏幕,分析每一条数据,将原本和平的A城划分到高危地区。
甚至展开专题会议。
不下一百次。
但一切不过是人类多想,没有那三声钟声,没有天外的陨石,那段时间正好对应陶珩的高三时段。
不过是小污染物天天刻苦学习,没有闲工夫出去学习,所闹出的乌龙。
令人唏嘘。
当然,[网络]也曾多次建议陶珩作弊,反正有他在,只要侵略周围的电脑,什么答案不是手到擒来?
但不能这样。
陶珩不能做出不符合人类规范的行为,人类不允许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靠着那股拼劲,陶珩终于考上大学,还带着朋友一起,两人共同进步,终于摸到高等院校的门槛。
他,可是学历最高的污染物!
最厉害的那种。
若是有其他污染物与陶珩交流,他定会炫耀自己考上大学的光荣事迹。
日后拿到毕业证书了,更要捧在手心里,举起来给所有人都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