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和他们沟通吗?”
对待畸形人的研究,顾文莳所了解的内容肯定比陶珩多。
自己不是全知全能,他根本没亲眼见过第三阶段的畸形人,对于那群人的了解也仅限于官方资料。
还有张艺轩的状态。
“首先,我不会感到恐惧,然后,我没有哭过,大家说我是很坚强的小孩。”
“哦?那这样呢?”
推搡时,顾文莳估计惦记着自己磕碰到哪,特地把他按压在床上。
手掌用力向下,欣赏蝴蝶骨紧绷的瞬间,身下之人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
四条腿随意交叠,危险的气息洒在耳朵上,若是正常人,估计能意味这个距离的意义。
顾文莳在有意无意地试探,触碰,简称勾引。
作为掌舵者,也被队员称为心理变态的家伙,他的行为无形中带着一丝攻击性。
连暧昧同样如此。
让人联想起在床事上,喜欢留下痕迹与咬痕的家伙。
占有欲作祟,他总会有意无意盯着猎物,连自己捏出的红痕都欣赏有加。
将纤细的腕部搭在手心里,如同对待珍贵之物,轻轻吹了吹。
“抱歉,我绝对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怎么舍得欺负陶珩学长呢?我只是想说,当人类丧失理智与道德观后,那是比怪物更恐怖的存在。”
“怪物也许没有你所想得那样恐怖。”
起码陶珩从来不干坏事。
“也不会做这种事,刚刚那个不也只是问问题吗?”
起码陶珩不喜欢到处压人。
“或许吧,所以被这样对待,陶珩学长,你是什么感觉?”
“我会有什么感觉?”
床板发出“嘎吱”的声响。
连一直被忽略的张艺轩都品出不一样的韵味,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是觉得闭嘴。
反正陶哥自有想法。
可惜小污染根本不懂。
陶珩撇嘴,身体拱了拱,没能成功钻出去,还被强行掰过脸,与顾文莳对视。
“你好重,能不能起来。”陶珩眼神闪躲,不懂人类为何热衷于对视。
尤其是名为顾文莳的这只。
每当他们视线相撞时,陶珩总有被吸进去的恍惚感。
回过神后,时间已经过去数十秒,
顾文莳双手举起,从陶珩身上翻下来,还顺道把人拉起,一点没有自己犯错的自觉。
“所以该怎么办?”陶珩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红色的手指印格外显眼。
“如果陶珩学长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我的计划和你分享分享,就是可能会累着你了。”
两只眼睛眯成月牙状,顾文莳的主意估计不算什么好事。
不,是绝对不是。
陶珩抖了抖,盘算想个办法拒绝,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熟悉到令人胆寒。
张艺轩用被套裹紧自己,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也不管奇怪的氛围,带着求助的眼光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