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他的女人,他皆善待,做过生意的女人,他也礼让三分。
他实在想不出,何时会招惹到这么一位貌美如花,却心肠歹毒的女子。
还是,她也只是替人办事,背后还更大的主家?
“是你,还是,别人。”他死也要死个痛快。
小甄嘴角划过一丝冷漠,她抬起下巴孤傲地俯视着这个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冰山般的失望,看了他良久,一字一句道:“没有别人了。”
阿扎的心情五味杂陈。
“我何时得罪过你?”他又问。
小甄耸立在高处,不作答。
“为情?”
“为钱?”
阿扎依旧保留了一丝求生欲,虽然他已经不在乎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远处没有发出任何狂妄的、不屑的狂笑。
也没有说一句狠话。
“朽木不可雕。”
狂风过后,小甄只在远方平静的传来这句话。
然后,她忽然在空中抽了一鞭。
绿色的,应该是用树藤做成的藤蔓。
这一鞭抽响,后面的树群突然群起而攻之了起来,就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呼啸着冲向已经倒在地上垂死挣扎的男人。
他被最近的那棵树卷起来,高高的举到空中,其他树的树枝拼命抽打着这个男人,他好像被吊起来的犯人,在被执行鞭刑。
男人此时已经不像一个人了,他被吊起来抽打,所有的树枝都伸长了双臂来抽打这个男人。
他脑中响起那根第一次就把他捆起来的藤蔓。
原来,也都是小甄作为。
他反抗不了,也不想再反抗了,枝条的抽打让他皮开肉绽,被吊打了一阵后,那树把他腾空一扔,又扔给其他树。
树群像在玩弄一个垂死的人,或者,像凌虐一个垂死的人。
天空一片绿色。
都是枝条的颜色。
耳边都是风的呼声。
阿扎被腾空到另一颗树上,枝条继续抽打,他被枝条绑紧,不得动弹,刚刚那块石头又冲过来向他的腹部攻击。
流冰海冲过去吹口气,又卸了一半力。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对醉花说,“你去供堂,把法师叫来。”
醉花这时却很拉垮,“叫他?我不去。”
他怕自己被收进香炉。
“你……”流冰海还想再说,却来不及了。
阿扎突然被扔到了天上,高的差点看不见,然后狠狠的落下来。
这一落可就摔死了。
流冰海心里一咯噔,屏住呼吸念了一句经文后,和醉花一起扑到了地面上。
阿扎落了下来,落到了两只鬼的身上。
虽然没有身,但两鬼相加,卸掉了他落下来的三分之二的重力,那力全反射到了俩鬼身上。
醉花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