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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2章 风神令旗妙用（第3页）

刹那间，江凡体内的五印齐齐震荡，尤其是新得的水之印，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逸散力量！

“你体内的印记，还不完整。”那人淡淡道，“它们彼此排斥，只是被你强行压制。而我，才是让七印归一的第一人。”

江凡心头剧震：“你是……第一个集齐七印的人？”

“不错。”那人点头，“我名焱玄，千年前曾为太虚君王座下大祭司，也是第一位尝试开启太初之棺的存在。可惜……我失败了。”

“失败？”江凡冷笑，“所以你就成了守门狗？替那些所谓‘至高意志’看管后来者？”

“我不是狗。”焱玄目光深邃，“我是清醒的人。我知道一旦七印合一，后果是什么。所以我自愿放弃力量，镇守焚天殿，只为阻止下一个疯子重蹈覆辙。”

“可你不该阻止我。”江凡缓缓握拳，“因为我不是为了打开棺椁，而是为了摧毁它。”

焱玄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你说这话时，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江凡呼吸一滞：“你也认识他？”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焱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也是唯一一个敢质疑‘太初之眼’权威的人。他说：‘若规则不容变革，那规则本身就必须被推翻。’可最终，他被困归墟，而我……选择了苟活。”

“但现在。”他看向江凡，语气转冷，“我仍要阻止你。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我见过太多天才陨落在这条路上。我不想看你变成另一具尸体。”

“那就试试看。”江凡五印齐转，心火再度燃起，“看看是你拦得住我，还是我踏过你的尸骨前行！”

两人对峙，风云变色。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玉颜忽然上前一步：“等等！”

她转向焱玄：“你说你认识江凡的父亲，那你可知……当年九尾皇室为何要参与这场阴谋？”

焱玄看了她一眼，叹息：“因为他们也被骗了。‘心印’并非引导献祭，而是用来唤醒‘共情之力’??一种能让七印真正融合而不崩溃的关键。可‘太初之眼’篡改了记忆，让历代狐族误以为使命是送君赴死。”

“所以……我们一直错了吗？”玉颜声音颤抖。

“错的不是你们。”焱玄摇头，“是这个世界。它不允许有人超越界限。任何试图突破的人都会被定义为‘灾星’，被打压、被抹杀、被遗忘。”

江凡听着这一切，心中明悟渐生。

原来如此……

母亲轮回送魂，是为了避开监视；

神树默许续命，是因它早已怀疑规则；

玉颜爱上他，不是背叛使命，而是本能地抗拒虚假宿命；

而他自己一次次濒临死亡却顽强归来，正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的，不只是江临渊的血脉，更是**对自由意志的执念**！

“既然如此。”江凡忽然笑了，“那你今日阻我，岂非也在重复过去的错误？你以为你在保护我，其实你是在帮他们维持枷锁！”

焱玄皱眉：“胡言乱语！我只是不想你白白牺牲！”

“牺牲？”江凡怒极反笑，“若每一次觉醒都要被扼杀，每一次反抗都被定义为疯狂，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希望？！我不求永生，不求成神，我只求??未来的孩子们出生时，不再被人指着说‘你是灾星降世’！”

他猛然张开双臂，五印之力冲天而起，心火化作一轮烈日悬挂头顶！

“你要拦我？可以。但记住??”

“今天你挡住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场必将到来的变革！”

焱玄脸色变幻不定，终于，他缓缓闭上了眼。

“罢了……”他低声说，“也许我真的老了，怕了，不敢再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