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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8章 黑暗潮汐的真相（第1页）

江凡露出疑惑之色。

黑暗潮汐跟远古黑暗生灵有关系吗？

他陷入思索。

远古巨人尚未入侵前，中土流传过三种说法。

有说是万年前，云荒古圣创建中土时引来的。

也有说，是天界四分。。。

北荒的雪，终于停了。

晨光如刀，割裂阴霾，洒在那座新刻出名字的石碑上。江凡二字，在朝阳映照下泛着淡淡金芒，仿佛整片葬雪原都在为这个名字低语。风穿过断剑残垣，发出呜咽般的轻响，像是天地在悼念一位逝去的英雄。

可他真的死了吗？

白狐美人跪坐在雪地里，掌心紧握那枚通天令残片，指节发白。她不敢哭，怕泪水会融化这最后的痕迹；她不敢动，怕呼吸会惊散那缕尚存于世间的魂息。青莲静静漂浮在她头顶，花瓣闭合，灵光微弱，却始终不灭。

“你说过……你会回来。”她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说你不是牺牲，是回归。那你现在在哪？在天上？在地下？还是……已经变成了风？”

无人回应。

只有远处战场余烬中，一株枯莲根茎悄然萌发新芽，嫩绿得刺眼。

林昭站在百步之外，长枪拄地，铠甲染血。巡天盟军清点了伤亡：三十七人战死，九人重伤，血祭教徒尽数伏诛，但代价沉重。他望着那朵青莲，喉头滚动，终究没敢走近。他知道，有些告别，一旦开口，就是永远。

“传令下去。”他沉声下令，“封锁北荒全境，设九重结界，任何人不得擅入此地。这里不再是坟墓，是圣地。”

一名副将迟疑：“盟主，若南乾再攻来怎么办？”

林昭冷笑：“让他们来。从今往后，踏过此地者，皆为诸天之敌。”

话音落下，九幽战魂环绕青莲盘旋，黑焰凝成一道穹顶，将整片坟域笼罩其中。他们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守候，如同亘古不变的影子。

而在更远的虚空，时间并未停止流转。

江凡的意识漂浮在无垠之中，既非生，也非死。他看见自己化作亿万光点，散入天地四极??有的落入凡间孩童的眼眸，点燃求知火焰；有的渗入战阵残兵体内，唤醒久违勇气；更有无数碎片融入山川河岳，让干涸之地重涌清泉，让濒死古树抽出新枝。

他是消失了，却又无处不在。

可就在这近乎圆满的消散中，一丝异样浮现。

他的左眼，那只承载时空之力的灰白三重瞳，并未随肉身湮灭，反而在虚空中缓缓睁开，独立悬停，映照出一条从未显现过的命运支线??

画面中，北荒并未下雪。阳光明媚，草木葱茏，一座村庄安静坐落于山脚下。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个小男孩蹲在溪边玩水，笑声清脆。他抬头时，眉心隐约有青莲印记一闪而过。

“这是……另一个我？”江凡怔住。

紧接着，画面变换：男孩长大，成为村中学堂先生，教书育人，一生平凡而安宁。没有修炼，没有征战，没有通天令，也没有什么第十圣。他娶妻生子，白发苍苍，在孙儿怀中含笑而终。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这一世，真好。”

江凡心头剧震。

那是他未曾选择的道路。是他若从未踏上修行为途，本该拥有的人生。

可为何此刻会出现在眼前？

“因为你还没真正完成‘逆命’。”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第九圣江临，也不是寂灭道尊。而是更为古老、更为深邃的存在，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缕光。

“你是谁？”江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