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最先反应过来,满脸担忧地看向叶禾禾:“他们这帮人,不会闹洞房吧?”
闹洞房这样的陋习,近几年提倡革命婚姻后,已经没人敢闹了,但架不住有些地方还是保留着恶劣的风俗,以及有些男人找着这个由头来揩油。
闹洞房,闹伴娘,闹新娘的朋友,都是变着法儿地起哄,欺负女人,趁着乱做点平时不敢做也不能做的流氓行径。
叶禾禾当即道:“不可能。”
她相信陆松石,他如此正人君子,能被他请来参加婚礼的朋友,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下流的登徒子。
话虽如此,身为年轻的女人,三人还是有几分紧张,毕竟从前,都没经历过这些事。
陆松石喝得不省人事,嘴里说着胡话,被一左一右架着,已经拖进了新房。
贺听泉走在最前面,指挥着将陆松石放上床之后,恭敬地对着叶禾禾说道:“松石今天高兴,喝醉了,等下我让人给他送一碗醒酒汤,就麻烦你照顾了。”
“好。”叶禾禾点头。
簇拥着陆松石进来的那帮弟兄,一个个都转身往外走,他们的眼神规规矩矩,甚至都没往叶禾禾的方向看。
也就跟叶禾禾说话的贺听泉,看着她的方向,但是说完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短短十几秒后,屋子里只剩下三人和喝醉酒被放在床上的陆松石,叶禾禾担心他,走过去帮他脱了鞋。
张玉兰与程小云对视一眼,很有眼色地拿起自己的碗筷,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酒局一直进行到了下午,陆云峥带来的人很是能干,在酒局结束之后,手脚麻利地将所有东西都收拾了,桌子椅子还给村民们,锅碗瓢盆全部洗得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还把院子都打扫了,乍一眼看过去,哪有吃完酒席后乱糟糟的样子,甚至比没办酒席前还要干净。
叶禾禾最担心的,便是新房子办了酒席之后不好收拾,现下陆松石的兄弟团帮忙,完美解决了她的困扰。
她走过去,向陆云峥说谢谢。
“一家人,应该的。”陆云峥朝着大卧室的方向看了眼,沉声道:“松石睡着了吗?”
叶禾禾点头:“前面我叫醒他喝下了醒酒汤,喝完又睡了。”
现在眼前的女孩已经成了自己的弟媳,堂堂正正的一家人,陆云峥说话的语气也亲昵了不少,道:“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他是真高兴。”
高兴,才会喝醉。
叶禾禾听过陆松石那些过往,知道他们的爸爸不算好父亲,但作为儿媳妇,她不好评判,只是柔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和陆哥一起,经营好我们的小家,努力让我们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开心。”
陆云峥点点头。
说话间,吉普车开到了门口,陆爷爷也从堂屋走了出来,叶禾禾立即意识到:“你们要走吗?”
“当然,今天晚上是你们的新婚夜,于情于理,我们都不适合继续留下来。不过我们不直接回京,今天晚上先在镇上招待所住一夜,明天走。”
叶禾禾连忙说:“那等陆哥醒了,我们去镇上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