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绾春:……
想是方才撞见她杀妖,觉得她一身伤还这么强,以为她是哪位隐世散修。
……再次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她拽起余衫:“你怎么也来了?”
“回前辈,是那鸳鸯镜……”余衫被扯得龇牙咧嘴,“指了我。”
胥绾春挑眉:“所以他们就把你推出来了?”
“不不,”余衫连连摆手,“是晚辈自己过来的,无人推我。”
胥绾春瞧他一脸耿直,忽道:“你不怕么?”
余衫挠头道:“有公子和凌密使在,胜过晚辈千倍万倍,想来不必担心。”
胥绾春无语:“我说你。”
余衫:“啊?”
胥绾春:“……你自己不怕死么?”
余衫默然片刻,挺直染血的脊背:“晚辈只能做该做之事。”
胥绾春芒鞋踢开碎石,看自己影子落在蒿草上,轻嗤一声:“小古板。”
一时无话。余衫开口,好学地道:“胥前辈,那鸳鸯镜为何指我们?晚辈也就罢了,来时还瞥见,下一个……竟是凌密使!”
胥绾春脚步骤停!
凌妄?!
灵光如电,所有线索,通通串了起来!
班枫在怕什么?
龙舟竞渡为何独挑她、穆书愿、凌妄?
她方醒来时,客栈的地皮为何咚咚作响?
阿满与傩面妖勾结?那混沌执念为何?
……
余衫还在叨叨:“凌密使那般人物,竟也……”
“你们如何进的客栈?”胥绾春骤然打断。
余衫眨巴眼:“回前辈,醒来时在一片芳草地,四野无人,忽起一阵怪风,就把我们卷来了!撞见凌密使,才结伴同行。”
胥绾春咬牙:“果然……”
余衫:“什么果然?”
“你们若留在原地,师门援兵顷刻便至。可惜,”胥绾春目光扫过脚腕伪装的谪镣,“阿满突然不听话,把你们吸了进来。”
那如心脏般跳动的地皮,便是客栈吸人的连锁反应。
余衫懵了:“吸进来?不听话?听谁的?”
胥绾春抬脚:“这镣铐,你有权限开么?”
余衫:“有……”
胥绾春:“试试。”
余衫:“啊?”
“开完再锁,不算你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