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缙城,鸿雁阁。
默不作声的听完暮朝复述朝暮的话,白袍人接过那枚用于记录画面过程的萤石。
待看见沈织玉的的血沾到美人图上,美人图顺势将二人吸进去时,他眸色愈发幽深,眼底汹涌的惊涛骇浪皆被掩于表面的平静之下。
白袍人闭目,稍微平复了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再次将那一幕反覆查看了好几遍,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椅子把手。
怎么会这样?沈织玉她……
他转了转指间象徵着实力的玉扳指,沉寂半晌,倏地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
暮朝却被这声笑惊得起鸡皮疙瘩,瑟瑟发抖的望着自家主上,半点声都不敢吭。
完蛋。
主上笑,就等于有人该哭了。
白袍人笑过,视线淡淡扫过跪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的暮朝,「干得不错,让朝暮给本座盯紧她。」
「是,主上。」暮朝应声退去。
红奼从外面走进来,与转身离开的暮朝擦肩而过,见白袍人神情似是愉悦,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何事?」白袍人敛了笑意,眼也没抬,只是静静的盯着手中那枚萤石。
红奼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正事,连忙上前:
「回主上,经过您此前的设计。沈织玉误入绘渊之境,谢少虞为救她跟着强行进入,二人的影响果然大,那边原本松动的封印经此一番已然解得差不多了。」
「虽然仙界是及时出手,不过也只是亡羊补牢罢了,如今只差您出手。」
「嗯。」白袍人语调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之前在绘渊之境那个我们安插的人呢?上次让你们趁乱将他带出,这般久了,还是不记得从前么。」
红奼惊疑,而后又恍然想起主上说的是谁,当初绘渊之境指引沈织玉他们的那个老头儿。
说起此人,还是画骨族鼎盛那时被安插进去的。只是绘渊之境如主上所料,关闭数年,这人也被关在里面,记忆淡去,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好在还是发挥到了用处,只是关键时刻被仙界的人搅了局,主上便将其趁乱带了回来。
红奼摇摇头,「不记得,只是他也不闹,就安安分分的待在我们安排的住处。」
「无碍,就让他这样吧。」白袍人淡声道,「他眼下这般模样,显然心智不全。」
红奼赞同的点了点头,想到绘渊之境,美眸中满是喜色,面上掩不住的喜悦:
「待您出手,仙界必定大乱,都自顾不暇了自然顾不得修仙界。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白袍人心不在焉,敷衍答道。
「可……」红奼柳眉皱起,似乎很是不服气,「可是夜长梦多啊主上。」
「你是在对本座说教么?」白袍人语调平静无波,眼神却是冷得瘮人,轻声呵笑,「红奼,你逾矩了。」
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跟谁说话,红奼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上恕罪……是属下失言。」
白袍人笑笑,出乎意料的蹲身扶起她,「同样的场景本座都重复了几千上万次,比你吃饭还熟悉,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来教本座。」
「只是红奼……」白袍人眸中依旧毫无波澜,转了转玉扳指,「你知道你在那千万次里面都是怎么死的吗?」
红奼瞬间面色惨白如纸,连带着腿都有些发软,「不……不知。」
白袍人说完上面那句,风轻云淡道:「做好分内之事,本座自不会亏待你们。答应你们的会实现,如今大计将成,还希望你莫要犯蠢。」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