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这首先呢,人要脸树要皮,你今次披着身同我主人一般的皮囊,我如何瞧得惯呢?”
尾音方息,便见媸漓抬掌化出一枚桃花刃,刃身击出的刹那,灵指翻飞着结出一道符印将那精魅凌空缚住。花刃旋舞至它周身各处,将将回至媸漓掌间时,但见那精魅竟活脱脱剥落下一身糊着血肉的皮囊来。
瞧此景象,媸漓艰涩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尔后为难地回身望向那人赧然道:“主人。。。。。。这。。。。。。也太。。。。。。我吃不下去。。。。。。”
“既说了是你的,便由着你处置。”
“好!”媸漓应罢复又面向那精魅,只见袖摆轻拂间,两道花流始自朝着它旋去,待得瓣蕊一一贴附于其身周之后,媸漓方始仰首借着同瓣蕊间的感应将那精魅的元气纳入自己体内。
待得事了,媸漓望着失却意识倒在江鹤眠怀中的容与同他们身后不远处瞠目结舌的蔺闻思,只得先行朝着一众人而去。
随着响指声起,蔺闻思同其身畔两位试炼者立时失去了意识。
“他们这是。。。。。。”将将从神思混沌间回过智来的容鸢惑疑道。
“只是让他们睡一觉,醒来后便不会再记得方才所见之事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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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光渐明之际,蔺闻思始自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何突然睡过去了?好生奇怪。诶,他们同我一样吗?”
一面起身一面喃喃自语的蔺闻思甫一瞧见不远处仍自昏睡的二人,心间顿然生疑。
“方才结界再度被震碎,媸漓庇护不及,方让你们三人被摄了魂去。不过好在终是收服了它,你们也便没事啦。”见她眸间闪过疑光,容鸢状若后怕之样答道。
“如此。。。。。。”结界又碎了一次吗,何故记不得呢,掩下心头疑虑,蔺闻思只作了然貌,可她神色间一闪而逝的探究之态却仍是未能逃过容与的眼睛。
“眼下要不了多久便要身入第八道试炼了,不知道还有何等既麻烦又要命之事在等着我们呢。”容鸢一面说着一面挪坐至容与身后同江鹤眠一道替她支着仍自孱弱的身躯。
“你们可有闻到楼中弥散着一丝不甚清明,亦或说是时有时无的血腥气?”久久未再开口的江鹤眠陡然出声询道。
一行人闻罢,始自细嗅着楼室内的气息,却无能觉出此间有甚异处。
“许是我恍神闻岔了。。。。。。”江鹤眠语罢垂下眼帘不再出声,一行人亦自收回探寻的目光,唯有容与同沈清遥二人慎而重之地将他方才所言放在了心上。
各怀心思间,楼光明复黯。
再度睁眸时,一行人见已至乡间农户近畔。
原欲上前打听一番,不料那悬垂着挂挂红椒的门头里,一队执甲披锐的兵士始自拖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朝着院外行去。
“官爷,官爷,您行行好!求您放过我的孙子,他今岁才十之又二啊,他还这么小,使不得啊使不得啊!我的儿子已经去了,这孙子断断是使不得了啊!”一鬓发花白的老妪自里间追出,膝行至为首的兵士眼前。
那兵士冷睇了她一眼,抬脚将她狠狠踹至一旁,尔后拂袖离去。
“什么人?”眉目轻瞟间,那人见不远处立着一行衣饰不俗之人,旋即抬步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