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二间,力顶百会,左臂下压,右臂收紧,霎时间地板都在随着他的内力微微共振,“嘿哈!”惊天动地一掌劈出,分明与树枝只隔着五步距离,这样大的动静,树叶却纹丝未动。
“不可能!”天行抹了一把汗甩在地上,“小白脸使诈,他肯定没有使力!”
毕再遇居高临下瞥着他:“练功为己,何必使诈?”
天行头皮恼得一阵刺痒,抠了抠:“再来再来!”
岁荣好奇到达顶峰,忍不住出声打断:“这是何功夫?为何打不动树叶反是对了?”
三人回头,似乎知道他此刻会醒来。
神尘离他最近,伸手一把揽在怀中让他坐在大腿上,两只狗崽神色一黯,却不敢从神尘手中抢人,看上去十分委屈。
“在教他们控制。”神尘粗臂揽在他腰间,健康男子滚烫的体温好似火炉温暖着他,“一人内劲深厚,然招法疏阔,一人招法繁冗,却不通运化。此术专习收发由心,江湖叵测,九曜星那等擅使怪招之人不计其数。生死相搏只在呼吸之间,与人过招切忌尽露底牌。”
好啰嗦,这是熟悉的神尘。
岁荣想起二师哥也跟自己说过,不过结论不同:“二师哥跟我说过,力雄则石走,势猛则招成。”
神尘不屑:“若你武功胜他三品,摘叶飞花皆可杀人,又何须力压?他那定论,既是真理,也是废话。”
岁荣好笑,也不反驳他,神尘论起武功便是这样一副狂傲自负的模样,虽然讨人厌,却又无比鲜活。
“诶?不对……”岁荣突然想起,“你俩受了重伤,怎一宿就好了?”
毕再遇轻笑,颀长笔挺的身姿端正得像一把拉紧的弓:“何止一宿,你昏睡了三天……镇星施针加上师傅的《易筋经》,现筋骨反比从前还强健些。”
“难怪……”难怪他浑身无力,“师傅?”岁荣挑眉戏谑地看了眼神尘。
“没收。”神尘冷着脸,生怕岁荣误会。
天行咧嘴笑道:“传了功夫便是师傅。”
三人表面相处和谐,皆暗涌着一股子尴尬,尤其毕再遇和神尘,目光刻意回避对方,想来双方关系两人是了然的,只是故意没有说破。
岁荣是他三人唯一且最重要的交集,自有一股黏合三人关系的使命。
“好哇,绝顶武功瞒着亲徒弟,我也要学!”
“好。”神尘眉眼都乐弯了,也不避人,亲昵地吻着岁荣脖颈,“全都教你。”
毕再遇看在眼里,心中百般滋味,原本还想过这和尚是否有其他企图,但看他与岁荣亲热,生理上的喜爱没法骗人,全是不自禁的举动,毕再遇感同身受,亦能放心。
奇怪的是,看着神尘与岁荣亲近,他竟没生出嫉妒……反又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被神尘踩在脚下,臣服于自己强大的情敌,从此只能充当他们交欢时任由践踏的肉垫,仰视着主人雄伟的阳具贯穿满足自己娇软的爱人,他应该会绷紧肌肉不住地自慰,张着嘴巴迎接着他们交合时捣出的细沫溅落在自己脸上。
天行见他出神,凑到他耳边痞笑着小声提醒:“在想什么?帐篷都快顶穿了。”
毕再遇低头一看,裤裆果然绷出一个清晰雄浑的轮廓,脸上更烫,连忙捂住裆部别过身去调整。万幸神尘在教岁荣练功,他二人并没发现异样。
神尘食指按住岁荣手腕让他使通明掌力,岁荣连击数掌,每一掌,神尘食指扣住他手腕的力道皆不同,分明用的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招式,内力涌出的闸口不同,威力和招式亦完全不同。
“神了!!”岁荣又惊又喜,元神通明掌只有三招,原来发力不同,可以生出这么多变化。
“元神通明掌乃天下掌法之大成,虽化繁为简,若控制得当,可生出无尽变化。故而,泰山府君仅靠这一门武功就可独步武林。”
“怎现在才教我!”岁荣彷佛打开新世界大门,迫不及待就要试个痛快。
“祖宗!不可乱来!”天行吓得魂飞魄散,若放开他打,几座城也不够他拆,“明日带你去戈壁上练。”
“扫兴……”岁荣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乱来,“师傅快教我易筋经!”
神尘满脸宠溺:“功夫不可学杂,你身上已有数门奇功,若不是玄天一气道托底,你早已暴体而亡……待你将体内内力消化干净后,师傅再教你。”
“我既练不得,便指导你们来练罢。”岁荣眼珠一转,勾起狡黠笑容:“既练控制,怎可不练耐力?你们先前那个练法颇奇怪,若临阵对敌,谁还许你们摆好架势?若侵袭骚扰你们又该如何控制?”
毕再遇和历天行当知岁荣肚子里憋了坏招,唯神尘蹙眉深思,点头认同:“有理,你说该如何练?”
“听我使唤不听?”
神尘勾唇一笑:“自然依你,说罢。”
岁荣一把夺过神尘手中荆条往梅花桩上一指:“你们三个,脱光衣服,扎好马步。”
“这……”神尘脸皮薄,要他在人前赤身裸体,实在,实在是难为情。
“怎的?刚说依我就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