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和栗丽丽的嘴里,说的都是阮四月,阮四月的心里,此时装得满满的却都是宋玉树。她不知道,此一去,两个人的关系是升华还是结束。本来以为官司马上有结果,两个人之间,也真正在一起享受了鱼水之欢,很快就会结成正果,连婚礼如何两个人都计划好了,万万没有想到,却出现如此大的转折。老头子看起来健壮年轻,就这样说没有就没有了,倒也实在出人意料。飞机上漫长的时间,给阮四月的心里却填满了乱七八糟的心事。飞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阮四月已经提前通知了宋玉树自己的到达时间,出了机场,却也并没有宋玉树来迎接。宋玉树打了电话,万分抱歉,让她先去他的家里,给了她门锁的密码。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宋玉树的房子而去。她虽然之前来过,但是,相隔日久,还是感觉很陌生,出租车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才到,她用密码开了门,想当然的以为屋里没有人,但是,屋里却出来一个人,“阮四月是吧?”“你好。”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阮四月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请问您,怎么称呼?”“我姓张,你叫我张姐就好,我是宋家的保姆,过来打扫卫生。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交待我,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以帮你买。”说着,递上一张纸条,“喏,这是我的电话,我一会就打扫完我就走了,你有什么事,宋先生不不方便的时候,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给你送东西。宋先生这会子还在忙,他可能一会就会回来了。”阮四月茫然点头,看眼前女子的年纪,和自己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差别,那妆扮,也不十分像保姆,心下存了疑惑。接了电话纸条,放在包里,“好好,谢谢。”阮四月把行李就放在门口,女子帮阮四月把行李拉到房间里去,又洗水果什么的。忙完一通,张姐告辞,“我要走了,有什么需求随时联系我。”阮四月送走张姐,看着这个曾经来过的房间,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她曾经的那些照片,也依然放在原来的位置,她拿起一个相框,用手一摸,竟是纤尘不染。想必是保姆刚刚打扫好的吧。她把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脑海里全是和宋玉树以前在这里的回忆,真快,当时,还和他一起去看他妈妈,如今,他妈妈已经走了,他爸爸竟然也走了。她心里有点感慨,轰轰烈烈的一家人,就这么闹啊闹,闹到最后,有什么意思呢?死的死,散的散。她看着电视里面的节目,心里却完全看不进去。门响了,她本能地起身,门开了,宋玉树进来了,他对外面说了一句,“你下去等吧,我没事。”阮四月迎上前去,她不知道,现在宋玉树的态度如何,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去给他一个拥抱,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心里有点痛,却也站在那里,叫了一声“玉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宋玉树换好鞋子,转身看着阮四月怔怔的样子,“怎么?傻了?不想我吗?”说着,伸展开双臂,冲阮四月走来,阮四月方才向他的怀抱走了几步,任由他把她抱着。“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过来陪我。”“坐飞机挺快的,”“是啊,坐飞机是挺快的,只是,我听你说,你工作一直挺忙,没想到,你能这么痛快地答应请假陪我。”“工作可以一直工作,而你特殊时期,却只有一次,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宋玉树和她拥抱了一会,牵着她的手,回到沙发上,疲惫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揽着阮四月,“四月,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让你儿媳妇的身份出席葬礼!”宋玉树的话让阮四月一愣,她也没有想出席什么葬礼,更没有想到什么儿媳妇的身份,“我来,是陪你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宋玉树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阮四月忽然意识到,宋玉树从昨晚到现在应该没有时间睡觉,马上起身,挪开位置,拿起旁边的靠枕,“你睡会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煮。”宋玉树双手揉揉了太阳穴,“困倒还好,就是太久不睡了,头疼,”阮四月伸手去给他揉,“来,我给你揉揉。”宋玉树拉着她的的手让她重新坐下来,“我没有那么娇气。你想不想知道,我家老头子为什么会把遗产留给我?”“你是他儿子,留给你也没有什么稀罕的吧?”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可是,我之前起诉他时,我们已经闹到很崩溃,他本来说是把财产全部给后妈和我姐,没有我一分钱。他以为,可以用钱绑架我让我我妥协,他没有想到,我才不在乎他把遗产给谁。”宋玉树看着阮四月,“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给我一大半的财产,一直到现在,我姐还在那里不高兴的,”阮四月想到守灵的问题,“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要守灵吗?”“确实要守灵,我这身体都累得不行,回来见见你,今晚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怕吗?”阮四月看着这个房子,想到以前,宋玉树的父亲也在这个房子里的样子,她不由得有点怕。“我毕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感觉不是很好,这样吧,我想,我去住酒店。”宋玉树眉头微敛,打了个电话,几句话就订了酒店,“也好,酒店里更周到方便些,我明天要忙一天。估计傍晚左右能回来见你,对不起,四月,其实,我让你来,是真的很想你陪我,但,我又忙,我就是想,心里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你在身边支持我。你理解我吗?四月?”阮四月点头,“我理解。”其实她心里不是很明白,宋玉树太忙,根本没有功夫和她待在一起,这样一天才能陪几分钟的意义何在。“你要不要眯会再过去。”只见宋玉树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嘟囔了一句,“十分钟后你喊我吧。”便不再应声。:()南方打工妹的荒唐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