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送公主离去。”
少年淡淡出声,极为认真,透着恭敬、恭维。
抬眼望去,似征询,静待她的后话。
“不必。”
“人,不远。”
她眸光紧凝一处,尤显凝重。
闻言,出言推脱。
“公主保重。”
少年并未僵持,只细心道。
对她的示好,隐约有所动容,疏离渐缓,只尊卑无以逾越。
“嗯。”
她淡然应下,话音渐止。
不多时,回身离去,只身远赴,身下动作长久未止。
途中,她神色稍缓,隐隐萎靡,兴致缺缺。
她只身迈入林中,面上心事难掩。
玉玺离身,她暗自松了口气,却无以心安。
她忧心霍时锦的处境,与玉玺的安危。
于眼下的局面,不论玉玺身处何方,落至谁手,皆是险境,无以逃脱。
她将玉玺转手,无非想掩住玉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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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锦有身手,与之硬碰硬,并非全无胜算,也能轻易得以脱身。
不似她处境的艰难,与势单力薄。
若起了疑心,强硬搜身,便是人赃俱获,插翅难逃。
待玉玺失手,人命便是卑贱的蝼蚁,再无可逆转。
江山异主,安定倾覆,再难有喘机、生还。
玉玺一经现世,霍时锦谋朝篡位的罪名,当即坐实,难逃众矢之的。
外人谋权篡位,改朝换代,只手遮天。
轻易掌控朝政、权势,大嫣皇朝转瞬剥削。
旧朝颠覆,新朝渐起。
千万人的性命无以苟存,低如蝼蚁。
大嫣由盛世转为乱世,宛如吃人炼狱。
眼下的安定,仿若前生,无以复归。
她行至林间,同接应之人汇合。
几人未发一言,无声蒙上黑布,将她带离。
路途极为漫长,忽上忽下。
途间七弯八拐,弯弯绕绕,仿若有意隐藏踪迹。
她只身前去,耗时长久,仍是一无所获,只闻得搪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