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哪里都能生,又像是到处都要死。
陆潮生和染宁怎么都想不通。
“田大夫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许万祥问。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可是在陆潮生和染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时,就像天边云霞,虽然摸不到碰不着,但是好看,让人精神一振。
虽然之前病人和傀儡配合田衡放烟花,但他们当时都四散开来,即使之后走来,也错过很多信息。
“那个人以为田大夫能独自放烟花,定是功法了得,于是就过来夺取功法。”陆潮生立即解释,“不过田大夫就是骗他过来抢功法,以此暴露真面目。”
许万祥很疑惑:“这种事……说一下就行了吧?”
“空口无凭,你们很难相信。”染宁说。
许万祥感叹:“这事也太小了,不值得……”
其他人也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看起来都没想通。
“这也算是以小博大,”陆潮生说,“令你们清醒就可以让你们出力,你们出力就能救医馆,救下医馆也许还能救更多人。”
“更多人说不定就是天下人。”染宁补充。
许万祥不敢相信:“这也太大了吧……”
“要是嫌大就多出点力,白品轩也就一个人,他都敢翻江倒海、肆意妄为,我们有什么不敢的?”丁鸿方说出对比。
白品轩的所作所为相当匪夷所思,但是又千真万确。
染宁见状编起来:“他家财万贯是骗人的。”
“……啊?”
染宁继续编:“其实他就是有点小钱,嫌自己钱少,又嫌别人没他厉害,所以编出个有钱阔气的身份,让别人不敢动他。”
“看起来出手阔绰,其实背地攒了很久的钱。”丁鸿方说得很嫌弃。
陆潮生说出最终评价:“他看起来深不可测,其实都是仰仗天地万物,因此天地衰败他就急了。”
“……也就这样?”周围有人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说起来,都是平日里的细枝末节,之前还觉得他高不可攀,现在发现也不过如此。
“所以他能做到的事,你们也能。”陆潮生说出答案。
“姓白的把医馆这边搞得天昏地暗,那你们就能把他的阴谋诡异都化为空谈,”染宁重点强调,“你们人多,绕都把他绕晕了。”
一阵烘托渲染,医馆众人都觉得自己足够应对眼前局面。
因此有人指出:“东南方向有个苗好像都快出土。”
这是修道人士不可能察觉的事,于是陆潮生和染宁马上冲过去找,一看到那颗即将出土的嫩芽就叫所有人过去布阵。
“这里有嫩芽即将出土,就说明有明确生机。你们将这个生机分担开来,然后散播到其他地方,”陆潮生赶紧说明强调,“其他地方也有嫩芽,只是还没到即将出土的地步,你们散播生机过去,那边的嫩芽也就会冒出土。”
“然后你们再分担再散播,如此重复几轮,这一带草木就会重新焕发生机。”
陆潮生说得很简单,可丁鸿方又疑惑起来:“要在医馆这边一直重复,直到覆盖全境?”
“不用,”陆潮生摇摇头,“只需要激发这座山的生机,等山上这一片都冒出点绿色,那么生机就会传到下一座山、下一块平地。”
他说得不够详细,因此其他人还没听懂。
“就是春夏秋冬会自然变化,”染宁赶紧补充,“如今世间诸多事务都紊乱,但我们可以趁机利用这一点,让这座草木凋零的山重新生长发芽。这座山重获新生,下一座山就会被影响,如此会接二连三传递下去,就不用我们再操心。”
许万祥问:“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还有百传千,千传万,万传……”丁鸿方说着说着就被染宁一巴掌捂住嘴。
“啪”一巴掌把众人都吓一跳,不过也就此吓清醒。
吓清醒的众人马上开始干活,他们布阵分担那个嫩芽的生机,然后再传播到其他地方。其他地方获得生机以后,居然还真的冒出一点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