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进来,要出事了!”有人伸手招呼。
段亭舒就怕他急,大步过去拦住白品轩:“出什么事了?”
白品轩摇摇头,仿佛一言难尽:“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有必要一个人跑回来?”苏云话里似乎还有些责备。
白品轩直接点名:“陆潮生和染宁他们两个,太可怕了……”
旁边的病人虽然对修道习武一窍不通,但这两个名字他们很熟悉,是呆在医馆疗养的修道人士。
白品轩这么说,他们瞬间就联想起一些恐怖画面。
仿佛那两个人瞬间就变成嗜血狂魔。
何泽平问:“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以病人和傀儡帮忙布阵放烟花的名义,把大夫骗上山,实际是要害他……”白品轩说得匪夷所思。
“那两个人还要害大夫?”
“他们看起来就像狠人,没想到狠在这种地方……”
“你也被他们打了?”
这远远超出众人所料,又符合嗜血狂魔的想象,因此不知情的病人和家属都快信以为真。
病人和家属你一言我一语,如果按照他们的思路,白品轩马上就能骗过所有人。
不过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何泽平就说:“你这又是土,又是血,身上还破破烂烂,这是在多少地方被打啊?”
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白品轩身上的痕迹不像来自同一个地方。
段亭舒打量一下白品轩,就说:“看起来你也被打了,衣服破烂的边缘齐整,应该是利器所为。血迹零零散散,没有集中在一个区域,看不出是哪里受伤。衣服上的泥土痕迹明显是湿的,山上没有水源,你还跑到河边摔了一跤?河边离这里起码有二里地……”
她一分析,其他人就发现不对劲,刚才还在说话的人全都沉默,那些痕迹就不是出自同一处。
白品轩见她思路清晰,只能继续装可怜卖惨,低头看着衣服就说:“唉,本来好好的,结果突然出现刀枪剑戟,好不容易躲过去又涌出一大股流水将我冲下山。”
“谁问你这个啊?!”苏云大声嚷嚷,“人呢?田大夫呢?!”
“他已经……遇害,我之前教傀儡的那些东西都被那两个人用了。”
这是相当严重的事,病人和家属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之前还和颜悦色,转身就凶相毕露?
他们都在想事情缘由。
可段亭舒没有停留于此,而是怀疑起来:“你之前独自对抗魔道时,那两个人可是命悬一线,现在他们就可以对付你?”
这么一说就疑点重重。
“他们用了我教傀儡的东西,”白品轩低头叹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一说到世事难料,似乎就合情合理起来。
“你教了什么?”段亭舒没有被他话里的情绪影响,而是继续问。
白品轩伸手示意:“就是阵法变化,通过调整阵型来影响阵法里的人,让他们威力无穷。”
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修道人士听了就面露疑惑,有这种能耐怎么可能成为傀儡。
段亭舒并不清楚这件事,只是说出一个与此相反的评价:“傀儡的功法不足以达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