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形式不一样?”陆潮生有些疑惑。
染宁点点头:“实际是一回事。”
修炼也许只是某种形式上的苦难。
形式不一样,核心都是受苦受难,所以最终效果也没有多大差异。
这么看起来,修炼也许并非修道人士独有。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或许也有这种意思。
陆潮生回想曾经那场灾难,当时的受灾群众不正是受苦受难?
如果幸存百姓齐心协力或许就能改变局面。
再也不会出现尸骸遍野,千里无人的景象。
当时的百姓在受灾,眼下的世人不也正是如此?
病人和傀儡由此可以锻炼出超出常人的修炼程度,那么当前世间老百姓不也早已异于常人?
陆潮生说出猜想:“附近老百姓估计跟他们情况差不多。”
“……啊?”染宁不知道这又是在说什么。
“形式不一样,但也是在受苦受难。”
这么一说,感觉似乎真是如此。
修炼不过是固定形式的受苦受难。
“估计病人和傀儡能做的,那些老百姓也不会差太多,”陆潮生盘算起来,“而且他们人多,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有成百上千的人知道,也许就能对抗天灾。”
染宁感觉他说的像是要去妖言惑众,可又像还有其他东西,一时只能无言以对。
陆潮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相当离谱。
不过虽然是痴人说梦,可眼下这种局面还能做梦已经很不错。
几个修道人士无法扭转局面,或许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可以。
由此可见,现在的病人和傀儡能做更多。
陆潮生想到这里就说:“定身阵法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所以等下他会破阵而出,”总算回到熟悉的领域,染宁叹了口气,“你还能打吗?”
“不能。”陆潮生态度很坚决。
染宁见他态度坚决地说出这种话,不由就气起来。
“但他们可以。”陆潮生赶紧补上下一句,伸手示意病人和傀儡。
染宁感觉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还以为总算要说打架,结果又在异想天开:“他们还能跟白品轩打?”
“现在他们大哭,其实就是一种形式的打。”陆潮生认真地说。
“……啊?”染宁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他被困,就会想办法该如何脱困,”陆潮生举例说明,“他们一哭,闹得他心神不宁,他就无法再想。因此他们才能将他困在那里。”
这些话还有点事实依据。
染宁转头一看,病人和傀儡将白品轩团团包围,一门心思地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以至于他就只能僵在原地,分外局促。
似乎就算有千百种方法,眼下也使不出来。
不过——
“这纯属意外吧?”染宁十分迷惑。
陆潮生摇摇头,指了指左右两座山,那座山彻底枯黄,这座山正在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