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是有点晕,还没完全丧失意识,所以白品轩完整体验了一遍被群殴的滋味。
他家境殷实,鲜少外出与普通人打交道,听说街角时常有人被群殴,听的次数一多还有点好奇。
现在不用再好奇,因为被群殴的就是他本人。
虽然伤得不重,但他也有点无话可说。
接连两天出现同样的情况,这是什么道理?
傀儡逐渐停手,染宁喘了几口气才从远处走来。
毕竟也不用弄得太严重,稍微打一下就行。
“哎呀,果然被打了。”染宁大声感叹,说完又深长呼吸几次。
白品轩倒在地上伸手一指:“是你干了什么。”
“我都离那么远,你又不是瞎了,”染宁舒了一口气,“我看就是你自视甚高过了头,人还是不要太好高骛远。”
“还是你看起来比较命不久矣。”白品轩不慌不忙地说。
虽然染宁极力掩饰,但她连续两天都屏息凝气一段时间,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严重。因此她这时始终没有缓过来,明显在极力喘气,大力呼吸。
白品轩虽然躺在地上,但四肢健全、呼吸顺畅,相较染宁已经好过太多。
两人虽然一站一躺,可实际情况截然相反,站着的喘不过来气,躺着的却气定神闲。
虽然被莫名其妙暴打一顿,但是见染宁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白品轩也没觉得自己亏了,毕竟此情此景不可多见。
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没关系,她更不好过就行。
白品轩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爬起来向山下走去,临走时还不忘说:“是你们赢了,看来是我想得太过简单。”
但这时染宁又说:“你觉得是我干的?”
白品轩回头,看到山林中的染宁带着一丝笑意。
“难道不是?”
“是这么回事,你说的没错,”染宁仿佛说出什么天大秘密,“我都离得那么远,也能让功法极少的傀儡暴打你一顿,可见还是我这个老师靠谱。”
“你回去痛斥我的恶行,那我地位就会更加稳固,”染宁伸手示意,“这群人你以后也别再碰,以免又想起被人暴打的滋味,万一还想到是我干的,那不得气死。”
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白品轩转身就走。
他回到医馆,见染宁和那些傀儡还没下山,就愁眉苦脸地去找田衡。
田衡正在给许万祥疏通左腿经络,治病救人才是正经事,于是他没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疏通经络,只是问有什么事。
白品轩就无可奈何地说:“唉,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教他们如何调整阵法布局就能改变阵法强弱,没想到他们对其他人教的东西深信不疑,无论如何都不愿改变……”
“其他人是谁?”虽然没有点明,田衡却很好奇。
白品轩低头一叹:“……是染宁。”
这话一出似乎又跟他们之前吵架有关,田衡瞬间就有点无话可说。
“可她教的确实对啊。”许万祥却在这时开口说话。
田衡和白品轩转头看向他,他就继续说:“魔道来袭之前她特意来教我们怎么把敌方阵法引向失衡,还有分担攻击,这才在之后派上用场,阻止魔道对陆潮生下死手,以及破坏魔道阵法。”
“……啊?”田衡意想不到,“还真的用上了?”
许万祥很确定:“当晚最后有用的主要就是这两个。”
“真的有用?”白品轩很是怀疑。
许万祥皱眉道:“不然你就会打得没完没了。”
当晚的情形历历在目,白品轩跟魔道大打出手,有阵法协助的魔道很难对付,所以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直到魔道阵法骤然被天地之力摧毁,他才找到获胜关键,一招击杀两个魔道中人。
如果说这是在病人和傀儡的布阵下才完成的,那么之前在山上或许真有可能是傀儡他们单独出力?
毕竟后来的染宁怎么看怎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