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走进药房,等她喝完水,白品轩才慢悠悠回来。
虽然今天众人上山时,他全程都躺在地上,可病人、傀儡和修道人士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就田衡完全不清楚,只有他说得有点焦急:“你总算是醒了,我还以为要睡到明天。”
“稍微休息一下,无伤大雅,又没有伤筋动骨。”
白品轩走在路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进入医馆之前总算是搞清前因后果,这才能气定神闲作答。
但他没想到的是,除此以外染宁还说了一件事。
田衡有些疑惑:“你上山教傀儡,被什么吓到了?”
“……啊?”白品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还有这种事。
不过之前段亭舒就让他上山教傀儡,本来今天也是以此为理由出门。
他立即朝医馆里瞟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陆潮生,这才编起来:“就是被他们的阵法吓到。”
“这有什么吓人的?”田衡更加迷惑,就连他都已经见怪不怪,怎么白品轩还会被吓。
“施法布阵在修道人士那边很常见,但今天他们的阵法有点不同寻常,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白品轩说着就有点叹息。
染宁瞬间察觉出不对劲,那个人要装可怜了!
“唉,曾经我以为阵法都是那种常见形势,”白品轩叹了一口气,“谁知后来见到个不一样的,还差点因此丧命。”
这话说得格外可怜,不过众人都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当真。
……可田衡不知道。
他虽然知道白品轩很棘手,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于是他真心实意地问:“什么样的阵法?”
“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有点细小差别,”白品轩摇摇头,仿佛真的很无奈,“但还能结合刀枪剑戟、拳打脚踢一类的东西。”
话说到这里,田衡发现修道人士他们今天干的就是这个。
因此越听越像这么回事。
“估计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躺在那里吧。”白品轩伸手一指,指的正是卧床不起的陆潮生。
陆潮生之前就差点没命,现在又被扯上关系。
扯到那边去了,众人都发现事情有点不好。
不过在他们焦虑时,染宁已经出声:“所以你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我还说怎么有人那么胆小,原来是故意的。”
修道人士听了恨不得鼓掌叫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打的就是白品轩。
之前他躺在那里,没能把他怎么样,现在染宁出马就要他好看。
“你能躺那么久也算奇迹,”染宁有些嘲讽地说,“不会真的趁机睡觉吧?”
白品轩似乎有点不服,指着陆潮生说:“是他先躺的。”
“他还躺着,那你也接着躺吧。”染宁也指着那边。
白品轩当然不会心甘情愿躺下,于是染宁说完就跟他打起来。
病人和傀儡都累得不想动,修道人士则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人过去制止。
晚上原本是睡觉的时间,可今天却变成打架的吉时。
白天忙了那么久,众人都有些精疲力尽。
因此也知道那边两个不会打出什么严重后果。
于是都只是看戏,忙着自己的事还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
——等打斗停下来,他们也该睡了。
陆潮生还没醒,于是打完架的染宁就坐在他旁边布阵,以免白品轩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