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问:“出什么事了?”
“傀儡上山干活出了点事。”段亭舒当然没说出真相。
“你怎么在这里?”白品轩脑子还不太清醒。
段亭舒说得顺理成章:“我来救人。”
“那怎么不救我?”白品轩见自己躺在地上,就问。
段亭舒环顾一圈:“你躺着就行。”
“这不就是见死不救?”白品轩有点怨气。
段亭舒转身下山:“你又不是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另一边已经在医馆安顿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确定陆潮生没有大碍,田衡才忧心忡忡地问。
吕灵安一时没想好说辞,只能概括描述:“山上人有点多……”
“人多又怎么了?”田衡有点不满。
于是曹阳开始发挥他胡编乱造的才能;“之前打过几次,感觉还需要加强他们的施法布阵教学,所以今天就带他们上山布阵。”
“傀儡先上的山。”吕灵安赶紧补充说明。
“那十个病人就教了一些拳打脚踢,想让他们用在施法布阵上,”曹阳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不过实际操作难于登天,虽然傀儡已经加强布阵,但还是难以融合病人的拳脚功夫。”
“两边难度不一,想融为一体很难。”吕灵安再次补充。
“其他人都在周围帮忙,但还是搞着搞着打伤一个人,”曹阳指指陆潮生,长叹一口气,“太难了,世事难料啊……”
“那白品轩又是怎么回事?”田衡又问。
那个人之前可都在医馆,怎么一转眼就躺在山上?
染宁直接说:“他是后来上山教傀儡,结果被吓到。”
“还能被吓成那样?”田衡很不可思议。
染宁又说:“他醒来又会被吓,还是躺着算了。”
“难道就没人有空带他下山?”田衡问。
此话一出,像是在质疑修道人士。
于是丁鸿方大声说:“我在山脚帮忙,不是不敢上山啊……”
“人都没有,你要帮什么忙?”曹阳有点嫌弃。
“没有人的忙才是最为棘手,”丁鸿方先说得十分玄妙,然后马上说得很具体,“他们布阵跟拳脚功夫相结合,搞不好就会对周围造成重大影响,所以我在极力避免灾祸发生。”
“那后来怎么还没有你的人影?”曹阳皱眉道,“都不需要打了。”
这就说到重点,丁鸿方拿出准备已久的话。
“之前在帮他们化解对周遭环境的影响,之后得让他们自力更生才行,”丁鸿方说得像是很有道理,“如果始终都在依赖他人,有朝一日需要单独对抗外敌那可怎么办?”